在謝厭淮光鮮亮麗的一生裡,這是他自認為的恥辱。
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,謝厭淮睜開眼睛,對上了薄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。
薄杉表情帶着點同情,“辛苦了。”
韓祺笑嘻嘻地靠着椅背,“樂死我了。”
謝厭淮面色鐵青,他看着這兩個幸災樂禍的人,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燒到了心頭。
“你們别特麼笑了行不行?”
韓祺一秒閉嘴。
薄杉在嘴上拉了條縫,示意自己不說話了。
韓祺雖然是韓家的孩子,但他隻是個私生子,并沒有太太多話語權,他平時倒是挺聽謝厭淮的話。
至于薄杉為什麼這麼配合,純粹是她這人比較滑頭,跟誰都不交惡。
謝厭淮飯都沒吃兩口就被氣走了。
薄杉挑挑眉,“你這淮哥脾氣真大。”
韓祺交疊起雙腿,他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,說,“那你呢?這兩天怎麼不跟林霧吃飯了?”
薄杉臉上表情淡了下來。
她是一頭及肩短發,叛逆地挑染了幾簇銀白色的毛,“關你屁事。”
韓祺:“得,您脾氣也大,我就先走了。”
薄杉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他,“滾。”
韓祺被氣笑了,他舔了舔牙齒,“薄小姐,你這人前人後的态度變化是真的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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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午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。
回到家後,林霧生不如死地趴在了桌子上。
她今天不打算再抄作業了,準備一道題一道題地磨。
前面的選擇和填空半查資料半上網搜,都能明白個七七八八。
磨到數學倒數第二道大題的時候,林霧兩眼一翻,倒在了試卷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