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樓的腳步聲引得沙發上兩個人同時看了過來。
謝厭淮揚聲喊了一下保姆。
保姆立馬從廚房裡出來,“少爺。”
謝厭淮主人姿态擺得很足,“泡一壺綠茶。”
鄒尋眉梢輕挑了一下,總感覺這人話裡有話,這人該不會是陰陽他是個綠茶吧?
“好嘞。”保姆應了一聲,又進了廚房。
謝厭淮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。
謝興邦看了他一眼,又沖着鄒尋笑笑,“小尋呐,這是你哥哥,你們應該很久沒有見過了。”
鄒尋裝乖也是一把好手,他看向謝厭淮,親切地喊他:“哥哥。”
謝厭淮活像是吞了一隻蒼蠅,惡心又反胃,他抿着唇,“我家的戶口本上隻有一個我,沒有弟弟。”
鄒尋睫毛顫了一下,活像是有點受傷,無助地看向了謝興邦。
謝興邦不常見這個兒子,正所謂距離遠了才有新鮮感,他不贊同地看向謝厭淮,語重心長道:“阿淮,再怎麼說小尋也是你親弟弟,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?”
“親弟弟?哪來的親弟弟?”謝厭淮落在身側的手逐漸攥緊,他語調格外冷漠,睨着裝可憐的鄒尋,“我媽就生了我一個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鄒尋深吸一口氣,站起身,沖着謝興邦鞠鞠躬,“您先忙吧,我就先走了,以後再也不會上門叨擾了。”
一招以退為進。
這還是鄒尋跟鄒蓮學的。
鄒蓮離不開男人,在鄒尋十六年的人生裡,他媽換了将近二十個多男朋友,基本沒有能撐得過一年的,還有不少都是有家室的,她最會裝可憐扮柔弱。
謝興邦連忙站起身,拉住鄒尋,“小尋,你先坐你先坐。”
鄒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謝厭淮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