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大,林肆身上的煙味很快就被吹沒了。
他常年練拳,經常在擂台上跟人對打,還有一個世界冠軍當師傅,手勁可想而知。
鄒尋這種沒有經過系統訓練,都是靠跟人打架練出來的野路子根本沒法比。
他綠着一張臉,掙紮半天,發現林肆紋絲不動。
林肆說:“說話就說話,别動手。”
他的臉色綠了又紫,“我不動手。”
林肆這才放下手。
鄒尋盯着方聰,說:“我媽當小三是不對,你可以随便罵,但是不能沖着我罵,因為她是我媽,你要是沖着我罵,那我隻能動手了。”
方聰陰着臉問:“你既然知道她做得不對,那你為什麼不勸勸她?”
礙于旁邊有個練家子,鄒尋不會讓自己吃虧,于是他身體稍顯随意地支着,“我要是能勸得動就好了。”
鄒尋很小的時候,就知道鄒蓮每個月都會帶不同的叔叔回家。
有的叔叔脾氣好,會給他帶點小零食,有的叔叔看見他就煩。
鄒尋那會兒不懂事,隻知道要喊叔叔。
等長大了,慢慢懂事了,才知道是他媽媽新交的男朋友。
越長大明白的就越多,比如,他媽媽可能不是個好人,可能破壞過很多家庭,可能傷害過很多人。
鄒尋毫無辦法。
因為他再怎麼勸,鄒蓮也不會聽。
最重要的是,鄒蓮對他很好,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留給他。
起碼當媽媽,她确實無可指責。
“哎,臭小子。”寸頭終于出來刷存在感了,“今天是我叫你出來的。”
鄒尋抱着胳膊,懶懶地瞥他一眼,“這位哥哥,我好像不認識你,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?”
寸頭冷冷睨着他:“那你認識喬宜蘭嗎?”
鄒尋想了想,“嗯你是說坐在我前面位置的那個女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