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教授看着屏幕上,初雪直播間的回放錄像。
他已經這幾分鐘,來來回回看了不下二十遍。
從初雪被咬傷,到毒素蔓延,再到那顆平平無奇的野果被敷在傷口上。
最後,是那堪稱神迹的恢複過程。
每一個細節,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視網膜上。
李教授感覺自己幾十年來建立的科學認知,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。
這不科學。
這甚至不玄學。
他點開了“全國蛇毒防治專家研讨群”的微信群。
李教授斟酌了半天,才敲下一行字。
“各位同仁,打擾一下。”
“這件事後續的發展,有些出乎意料。”
消息發出,群裡立刻有了動靜。
一位頂着“協和醫院-王教授”頭像的專家立刻回複。
“老李?什麼情況,讓你都覺得出乎意料?”
“是毒液類型有變異,還是出現了新的并發症?”
李教授苦笑了一下,繼續打字。
“都不是。”
“她痊愈了。”
“在沒有注射任何抗毒血清,也沒有使用任何現代醫療手段的情況下。”
“三分鐘内,完全康複。”
這句話,像一顆深水炸彈,在安靜的專家群裡炸開了鍋。
長達十幾秒的死寂。
然後,信息開始瘋狂刷屏。
協和的王教授第一個提出質疑。
“老李,你沒開玩笑吧?”
“三分鐘痊愈?你确定是莽山烙鐵頭,不是無毒的黑眉錦蛇?”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”
一位軍區總院的老教授也發言了,語氣嚴肅。
“老李,我們是搞科學的,說話要嚴謹。”
“莽山烙鐵頭的蛇毒蛋白一旦進入血液,會迅速破壞凝血功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