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月面不改色:“是啊!”
永安侯的眼皮跳了跳。
從前沈明月可不敢這麼糊弄他!
但他轉念一想,也怪謝敞這次做得太過分,否則以沈明月的榆木腦袋隻有被牽着走的份兒,怎麼可能生這麼大的氣。
“明月,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,敞兒若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,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!”
沈明月笑不及眼底。
永安侯哪裡是在乎她受委屈,他是在乎沒人給侯府花錢。
呸!
老狐狸,爛心肝!
永安侯又道:“敞兒心中有你,但陛下賜婚,敞兒總不能抗旨。不過你放心,就算程碧玉以平妻身份入府,掌家之權也隻會交給你一人!”
沈明月粉唇微抿。
空殼子侯府的掌家之權誰稀罕到時候錢不夠還得花她的嫁妝。
她得想個法子徹底斷了謝家這些人的念想,免得這群人三天兩頭地來打秋風。
沈明月看了看永安侯,心生一計。
她眼簾低垂,發出一聲可憐憂郁的歎息:“哎侯爺,其實明月心中也一直有謝敞。”
老狐狸眸光锃亮,他迫不及待地追問,“那你為何要斷了與謝家的往來?”
以及,斷了給謝家的錢财?
沈明月淚眼朦胧:“那日太後賜婚,我身份卑微哪敢拒絕。葉枕戈是太後的親孫子,就算是演給太後看,我也必須和侯府斷幹淨。”
她瞄了瞄永安侯,繼續道:“若想讓我嫁入侯府,除非侯爺您親自禀明太後,否則我不敢違逆太後旨意!”
永安侯恍然大悟。
他就說沈明月的榆木腦袋怎麼可能突然醒悟,原來是怕引火上身。
頓時,他心底再次浮上幾分輕蔑。
商賈之女就是商賈之女,無知怯懦,上不得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