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來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謝敞沖沈明月使了個眼神,理所當然道。沈明月還沒嫁給世子,他不覺得這件事需要和世子商量。
葉枕戈眉心一聳,蓦地扣住沈明月的皓腕。
他沒理會謝敞,而是對沈明月問道:“你要走?”
詢問的語氣,手卻一點沒松。
他輕歎:“我一個人在這裡,有些不安。”
謝敞:“???”
死綠茶!!
上次在靜靈寺他也是拿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,好像他多需要别人照顧。其實他就是為了博取沈明月的同情。
堂堂世子,用這種手段,卑鄙無恥!
但葉枕戈才不在乎自己用什麼手段,戰場上出生入死那麼多年,他隻信奉一條道理——兵不厭詐。
連臉面都拉不下來的男人這輩子能有什麼出息。
謝敞咬牙,“世子,說兩句話而已,耽誤不了多少時間。”
葉枕戈唇角微壓:“對本世子而言,看不見的每一刻都像是站在懸崖之畔,這種不安你不能理解。”
謝敞眼皮一跳。
他是理解不了,他就算裝可憐也裝不了這麼像。
葉枕戈問道:“況且謝小侯爺為何一定要找我未過門的妻子私下談話?莫非有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聽?”
頓了頓,他松開沈明月的手。
遮眼的鴿灰色發帶滑落到他胸前,他歎氣,似是不得不做出妥協:
“好吧,明月,你同他去吧,本世子一個人待着也無妨我知道你們過去的糾葛頗深,我一個剛認識的人哪能與他相比。”
微風拂過,發帶輕揚。
他搭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,像極了被抛棄的無助的小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