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兒啊,裴嘉璟回國了。”
金寶寶翻出各大娛樂報道的視頻舉到溫念酥面前,一張娃娃臉氣得紅撲撲的。
“他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?還要選明天和那個夏妍求婚?”
溫念酥忍不住低頭看去。
視頻中,男人穿着黑色風衣,身姿颀長,俊朗英氣的五官淩厲冰冷,隻有看向身旁的女人時,才會有一瞬間的柔和。
夏妍穿着白色小香風套裝,嬌柔纖瘦,仿佛被冬風一吹就倒。
從她的角度看去,仿若一對極為般配的璧人。
如果夏妍的手上戴着的不是裴嘉璟花費三年時間特意為她設計的“唯愛”鑽戒,她都想磕一下。
捏着手機邊框的手指收緊,溫念酥強壓下心底的異樣,點了個贊,淡聲開口,“畢竟是年少時就喜歡的人,也正常。”
“我呸。”
金寶寶搶過自己的手機罵罵咧咧,“什麼年少時喜歡的人,不過是男人的賤皮子發作了而已。”
“你們從小就定了娃娃親,一直到三年前他突然離開,整整二十四年!他為什麼早不去找他那個白月光,偏偏要在你們的婚禮上玩消失?他就不考慮一下你的處境嗎?”
溫念酥的身體一頓,仿佛回到了當時難堪的處境中。
從小父母對她異常嚴厲,每天睜開眼睛聽到的都是他們的耳提面命。
“你這麼懶散,怎麼讨得了裴嘉璟的歡心?怎麼去給裴家做媳婦?”
“老爺子好不容易替你求來這麼一樁好婚事,你可不能不知足。”
仿佛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做好裴嘉璟的妻子,僅此而已。
溫念酥做好了準備,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變數。
婚禮朝着所有人期待的樣子進行,可裴嘉璟當衆逃婚了。
明明不是她的錯,溫父卻逼她出面道歉,甚至還當衆放話說她這輩子死也得死在裴家。
她就像一個沒有尊嚴的玩物,隻能仰人鼻息,苟延殘喘。
就在她即将認命,覺得自己隻能像一具行屍走肉般妥協時,一雙冰涼中帶着暖意的手将她扶了起來并護在自己身後。
男人的背影高大筆挺,落下的陰影完整的将她籠罩在其中,仿佛也将所有的惡意都擋在了身前。
那個曾經跟在她身後需要被保護的裴家弟弟,變得鋒利尖銳,三言兩語間便讓裴家妥協,同意換親。
如果不是他,恐怕她真的要成為整個京都的笑柄了。
正想着,手機上發來一條消息。
【家裡換了新廚師,回來試試口味?】
【好。】
消息發出,溫念酥的目光變得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