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電話對面,溫大方還在滔滔不絕,“咱們溫家家大業大,你雖然嫁出去了,但還是要為咱們溫家考慮。”
“改天我組個飯局,你過來給你孫叔叔敬個酒,别一天天的給老子惹事。”
“溫叔叔。”
一句薄涼帶着森冷聲音從裴京言的嗓音發出,溫大方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。
“啊京言也在,哈哈,念念你怎麼不和爸爸說呢?”
“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,京言你可千萬别在意啊。”
“是嗎?”裴京言薄涼的面容上帶着冷厲,“那我也和您開個玩笑,預備投資溫氏的15個億,看來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了。”
“哎,京言,叔叔剛才真的是開玩笑的。念酥!還不趕緊解釋一下?”
隔着屏幕,溫念酥都能想象出溫大方那急得跳腳,但又滿臉讨好的樣子,她覺得有些難堪,索性沒吭聲。
溫家從爺爺去世後就大不如前,在整個京都隻堪堪屬于末流,如果不是爺爺生前積累的好人緣,恐怕溫家在京都混不下去。
這也是為什麼,溫大方竭力讓她留在裴家。
對面的溫大方沒聽到回複,謾罵聲差點脫口而出,但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。
察覺到溫念酥的情緒,裴京言拿過手機沉聲開口,“叔叔,我希望您能認清一個現實,酥酥是一個人,不是你拿來争權奪利,讨好人心的工具,況且”
他的聲音幽幽,“你怎麼這麼确定,我就坐不上這總裁的位子呢?”
他漆黑的眸子似有似無的掠過溫念酥的方向,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暗網将人籠罩在其中。
“既然已經是我的,我就不會給裴嘉璟機會再搶回去。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不會說話。”溫大方讨好着開口,“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念酥約會了,就先這樣。”
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,如同溫念酥此時冰冷的内心。
如果說上一秒她還沉浸在裴京言準備的驚喜中心生暖意,那這一通電話就把她拉回了現實。
京言在裴家的處境本就艱難,為了護着她,已經讓步很多了。
她絕對不能再讓京言因為自己受溫家的掣肘。
她将勺子放下,柔柔的看向晶晶,“抱歉,我突然沒有胃口了,祝福我收到了,辛苦晶晶了,蛋糕你和大家分着吃吧。”
聽到這話,晶晶下意識看向裴京言,看到他沒有反對,這才小心翼翼地端了下去。
“酥酥”
看着仿佛把自己隔絕在外的溫念酥,裴京言的胸口有些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