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天裴京言蒼白的神色。
裴爺爺向來嚴格,也不知道京言傷得重不重,有沒有上藥。
吃了幾口出門,溫念酥開車到了社區,義診的人已經排成了長隊。
等她結束時,已經将近十二點。
“溫姐,我們先去吃飯吧。”秦風遞給溫念酥一瓶水,“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味道很不錯。”
溫念酥看着攤子前寥寥無幾的病人,“行,看完這幾個咱們就去吃飯。”
兩人在一家名為“望江樓”的酒樓門口停下,秦風帶着溫念酥直接上了二樓的包廂。
“姐,這是我舅舅家開的,你敞開了吃。”
“好。”溫念酥的面上浮起一抹笑容,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不經意間一撇,她看到對面包廂内穿着黑色風衣,身姿高挑俊冷的男人,嘴角的笑容僵了僵。
順着她的視線看去,秦風吹了聲口哨,“我聽我舅舅說,裴氏集團的少董裴居遠對裴少夫人不滿意,所以偷偷給裴小少爺安排了相親呢,好像是五大豪門之一的姚家姚亭亭。”
“你還别說,這兩人還挺般配,但是這沒離婚就找下一家,這不妥妥渣男嗎?”
溫念酥的大腦空空,腦海中隻聽到裴京言相親的消息。
原來他今天出門這麼早,是為了瞞着自己相親?
她的嘴角帶着一抹自嘲。
也對。
他們本來就是協議夫妻,京言隻是把她當姐姐,她也隻是把她當弟弟。
當初他從深淵裡把她拉了出來,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?
想明白這些,她的嘴角帶着一如既往柔和的笑容,但眼眶卻微微泛紅。
理智上她明白這些都是應該的,但心裡還是隐隐有些失落。
原來,她在哪裡都是多餘的。
斂去眸底的真實情緒,她看向秦風,淡聲開口,“我突然有些不舒服,你先自己去吃吧。”
說完直接朝樓梯間走去,倉惶間撞入了一個薄涼中帶着暖意的懷抱。
裴京言正滿臉不耐的應付姚亭亭,一扭頭就看到一抹熟悉背影。
他有些慌,桌上的酒杯被碰倒,酒紅色的液體順着桌沿流下,仿佛一道屏障,将過往隔開。
他快步朝樓梯間走去,推開門的刹那,就看到一雙修長筆直的手扶在溫念酥纖細的腰間。
而溫念酥靠在男人的懷中,姿态親密,眼角泛紅。
他周身氣勢瞬間變得陰沉,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裴嘉璟放在溫念酥腰間的手。
他的語氣帶着克制的溫柔,又平添着幾分鬼魅,你們在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