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酥酥,你怎麼了?”裴京言的面上有些慌,想伸手去扶,卻被溫念酥躲開。
她的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,裴京言卻從中看出了幾分疏離,“我沒事。”
溫念酥揉着有些痛的肩膀,眼眶忍不住泛起澀意,又被她硬聲聲逼了回去。
方才,聽到京言的關心,她居然有些想哭。
果然,在有人關心的時候,大家都會下意識的脆弱。
但如果這種依賴成為習慣,會上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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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回了家,裴京言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,跟在溫念酥身後,直到她回了卧室,關上了門。
隔着門框,裴京言摘下了乖巧的面具,幽深狹長的眸子泛着黑霧,整個人幾乎籠罩在黑暗中。
他面容陰郁,酥酥在躲着他?
回房後的溫念酥揉了揉肩膀,看着後背上青紫色的傷口,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怎麼這麼疼。
她拿出紅花油倒在掌心,笨拙的用右手揉着左肩想要散開淤青,但疼痛還是讓她的眼角分泌出生理性淚珠。
心口的委屈仿佛沖破了開關,霎那間傾瀉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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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裴家老宅二層燈火通明。
裴居遠看着匆匆趕來的兒子,嚴肅的國字臉上罕見的帶着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