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幽深的狹長的眸子帶着一股幽冷的穿透力,直直擊入溫念酥的心口,“還是酥酥覺得,我的婚禮就應該是你們召之即來,揮之則去的工具,完全不需要考慮我自己的感受?”
裴京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,溫念酥卻從中感受到了幾分委屈。
“我”溫念酥的眼底浮起一抹愧疚。
她其實,隻是想讓他活得更加容易些。
但她好像又惹他不高興了。
她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,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。
裴京言見狀,心口莫名浮起一抹暴戾,但又怕吓到溫念酥,硬生生克制了下去,露出一幅溫柔體貼的模樣。
他克制着低沉開口,“今天的早餐不喜歡嗎?”
“喜歡。”溫念擠出一抹标準的笑容,隻是那副表情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開心的樣子。
裴京言眼底的陰郁更重。
他不喜歡酥酥對着他戴着面具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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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,裴京言沒有要求送溫念酥去上班,他怕把人逼的太緊了跑掉。
溫念酥自己開了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去醫院。
剛到辦公室,就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清理掉,随意扔在一旁。
原本副主任的位置上,已經坐上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。
溫念酥一雙杏眸微眯,是姚亭亭。
“你就是新來的助理吧?”
姚亭亭大方伸手,“你好,我是姚亭亭,你以後叫我姚主任就好。”
姚主任?
溫念酥的眉眼間帶着一抹諷刺,他們的速度還真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