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亭亭的眼底浮起一抹輕蔑,一群沒錢的窮貨,她能屈尊降貴給他們看病,已經很看得起他們了,居然還要挑三揀四?
她随手扔了一堆單子給她,“溫助理,你現在的身份是醫助,要幹好你的本職工作,把這些單子開了,再把那幾個病人的病曆寫了,不然,你就别幹了。”
溫念酥也沒多說,接過單子開始幹活。
旁邊的病人有些不平,想替她出頭,但被她攔住了。
姚家在京都的地位很高,為了她,得罪姚家,不值得。
等她寫完病曆,時間已經快七點,天已經擦黑。
剛要離開,姚亭亭又拿了一堆單子過來,“這些單子明天要用的,你整理一下。”
溫念酥的眸色微眯,真拿她當軟柿子了?
“幺,不高興了啊?”姚亭亭湊到溫念酥面前,“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一副面癱的樣子呢,真不知道言哥哥喜歡你什麼。”
聽她提起裴京言,溫念酥眉梢一動,但是沒啃聲。
姚亭亭以為她這是被自己說中了,眼底的得意更甚,“你們溫家靠着裴家的名号才勉強留着上層階級的名号,這麼些年你明裡暗裡的讓言哥哥搭了多少錢進去?”
“言哥哥隻不過看你可憐收留你而已,真把自己當盤菜了?我要是你,我都沒臉留在裴家,真是臉皮夠厚的。”
“是啊,确實臉皮夠厚的。”溫念酥上下掃視了她一眼,“做小三做成你這樣沒臉沒皮的大小姐,在整個京都,我也是頭回遇見。”
如果說她之前還覺得京言和姚亭亭是一對璧人的話,那她現在就想自戳雙目。
姚亭亭這種心計深重的女人,即便家世再好,也不是京言的良配。
“你說誰是小三?”姚亭亭的眸色微眯,“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?”
“是誰都和我沒關系。”溫念酥将那些單子扔回姚婷婷的懷裡,“你要是有本事,自己将人勾走,要是沒本事,就滾一邊去,别耽誤我下班,我們京言還等着我一起回家呢。”
說完,她拎着自己的針織小包包朝門口走去。
沒走幾步就看到穿着黑色風衣,身材高大,氣質矜貴的男人一臉溫柔的看着她。
她扯了扯針織包包的袋子,莫名有些尴尬。
也不知道她剛才說的話,京言聽到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