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就這些,回去多注意休息。”
看診完最後一個病人,溫念酥結束了平淡的一天。
董事會沒有恢複她主任的身份,但是也沒有人再為難她,就連姚亭亭都罕見的沒有冷嘲熱諷。
她也懶得多想,拎着杏色的針織包包準備離開。
剛打開辦公室的門,一個穿着大紅色花襖的老人舉着一把剪子朝她沖了過來,她一個轉身躲到門後,尖銳的剪刀擦着杏色的針織包包劃過,留下一道破口。
溫念酥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,眸色微怔,眼眶微微泛紅。
這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一件完整的東西了。
眼看一刺不行,牛翠花黢黑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,繼續朝溫念酥的臉上刺去。
但這次,溫念酥接住的她的手腕一捏,将剪刀奪了過來,她的神色冰冷,“我勸你,别挑戰我的耐性。”
牛翠花朝她身後看了一眼,順勢摔到了地上哀嚎了起來。
“你們仁念醫院也太欺負人了,之前故意切掉我兒媳婦的子宮,現在又說什麼可以移植,但是前提必須得送禮,這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了?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?”聽到聲響的秦風趕了過來,“我們溫姐什麼時候讓你們送禮了?”
“怎麼沒有?”牛翠花指着桌子上的蓋着藍色花布的籃子,“這籃子是我們祖傳了幾十年的,裡面的雞蛋都是我攢下來給我兒子補身子的,都被那個小賤人拿來給你送禮了。”
“誰要你的破雞蛋?”秦風“呸”了一口,“分明是你兒媳婦覺得愧疚,自己塞進來的,我們溫姐可是動都沒動啊。”
“切,怕是你們來不及動吧。”
牛翠花寶貝似的拿過籃子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,臉色一變,“這裡面的兩萬塊錢呢?”
她指着溫念酥,“好啊,我說你怎麼不收雞蛋呢,原來是想偷偷拿了錢不辦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