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京言的臉黑了。
哪裡來的小屁孩,在胡說八道什麼?
他提着球球的領子想把人拎走,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阻止了。
溫念酥不贊同的看着他,伸手将球球抱在懷裡,輕輕的拍了拍,“京言,球球還是個小孩子,你别對他這麼兇。”
“嗯。”裴京言悶着聲音點頭,陰冷的目光涼飕飕的落在球球的身上。
球球害怕的縮了縮腦袋,抱着溫念酥的動作更緊了。
那雙黝黑的眸子裡寫滿了恐懼,仿佛裴京言是什麼洪水猛獸。
溫念酥直接抱着他轉了個身背對着裴京言,親手切了塊小蛋糕喂到他嘴裡,“球球不怕,叔叔不吃人的。”
裴京言的臉色更加陰沉,酥酥做的蛋糕他都沒吃過,第一口居然給了小屁孩。
他暗戳戳的對着球球做了一個鬼臉。
球球拿着蛋糕的手一抖,小嘴一癟,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,哭的小臉通紅。
溫念酥哄了好一陣,一扭頭剛好看到裴京言還沒收回去的鬼臉,她沒忍住拍了他的肩膀一下,“别鬧了,球球再哭下去要哄不住了,要不你來?”
裴京言一本正經滿臉嫌棄的搖了搖頭,他才不要。
小孩子什麼的,最讨厭了。
等溫念酥把球球哄好,跳完操的小朋友們全都回來了,差不多有四十個人。
還是蔣奇将提前備用的蛋糕拿了出來才堪堪夠分。
“辛苦你了,蔣奇。”溫念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“等回頭我讓京言給你加工資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