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次一戰,豐禾接連數日都處于昏迷狀态,雖是昏迷但是意識還存有一點,此次一戰,豐禾自知自己情況,在少許的意識中,豐禾昏夢中,仿佛看到了那些寸斷的筋脈在一點點的修複,一條條細繩的黑紅脈絡,自己像是有了神識,遊走各處血脈之中,仿佛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一樣。
經脈神經在遊走尋路之時,豐禾在丹田中稍稍調整了一些真氣上來,雖不如起初修煉那麼暢通,但是真氣遊走部位,還算暢通。
一些沖脈溢出的真氣,在其他經脈遊動時,卻順暢了很多。
雖然昏迷,但是自我意識中,那種對新生的渴望,亦如激勵着豐禾。
豐禾明白自己還有很多的任務沒有完成,盧慶海被祁魔山帶走去了什麼地方?殺死爺爺的兇手自己還沒有找到?自己還這麼年輕,柳兒還這麼年輕。。。
種種全是記挂,所以自己不能這麼躺着,更不能死去。。
思緒百千,點點意識。
“豐禾,豐禾。。”
帶着哭腔的柳兒在豐禾的耳邊喚了幾聲。
此刻柳兒帶着淚目如斷線的珠子一般,無法停止地滑落。
她的心中此時充滿了痛苦和無助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嘲笑她的軟弱。她緊緊地捂住嘴,試圖阻止自己的哭聲,但那悲傷的情緒卻如同洪水猛獸,無法被遏制。雙肩不停地顫抖,淚水已經将她的臉頰浸濕。
柳兒不知此時的哭泣是為了豐禾?還是為了自己的父親?但是那種傷感卻由衷的産生了。
柳兒看着豐禾,那種莫名的傷感,連她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,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,那時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,每天都能聽到父親的笑聲。
她想起了和豐禾在一起玩耍的時光,那時她們是那麼的快樂,那麼的無憂無慮。
然而,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,再也無法回到那個美好的時光。
柳兒的心中充滿了悔恨,她悔恨這個世界怎麼了?一天之内奪走了她的兩個最愛的人,她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修煉武功,是不是自己修煉好了武功就可以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?
柳兒越想心裡也就越難受,站在柳兒旁邊的小紅,也随之哭泣,抽泣着盯着柳兒哭道:
“小姐,你就别哭泣了,豐禾少爺會好起來的。。”
柳兒隐隐哭泣,蔥白的玉手,緊緊握住豐禾的手,看着躺在床上的豐禾泣道:
“豐禾,你醒醒好不好?我現在心裡好難受,你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辦?父親走了,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,你醒醒好不好?哪怕給我眨眨眼睛,好不好?”
柳兒此刻心都要碎了,他真的很無助,他不知自己該怎麼辦?此生能讓自己最信任的人還躺在了床上。
小紅聽着柳兒傾訴,那一行行的淚目随着臉頰,流了下來。
“小姐,小姐,你别說了,你都三天沒有合眼了,你這個樣子小紅心裡難受。。”
小紅說後,柳兒才緩慢的轉過了頭看了小紅一眼,看着哭泣的小紅,一時間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說,也許這就是所謂情到深處,無語時!
小紅從小就跟着自己,十多年來,小紅就如同自己的親妹妹,不管做什麼事情,說什麼話,自己也從來隐瞞過她,而此時看着小紅哭泣,這無非又在自己的心裡增加了痛。
“小紅,你先回去休息吧,我沒事,我現在就想陪陪豐禾,也許豐禾突然醒了看不到我,他會不會責怪我?”
小紅看着癔症的柳兒,自己甚至連張口的勇氣都沒有了,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勸住小姐,此刻也隻能祈求上蒼快快睜開眼睛,讓豐禾早起醒來。。
柳兒看着豐禾,緩緩将豐禾的手放在了自己俊俏的臉蛋上,摩擦了幾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