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天下來,豐禾的狀況依舊不容樂觀。他渾身纏着細布,氣息微弱,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平躺在床上。為了維持生命,全靠盧慶海外出尋獵熬制的濃湯來補充營養。
末冬,除夕。
一早,盧慶海便早早喚起衆人,雖說談不上多麼開心,但是稍稍在情緒上也能感覺出盧慶海心中的那份小小的激動。
站于院落,大聲喚道:
“爺爺,娟子,欣兒今日除夕,咱們要不要去鎮裡置辦些年貨回來,順便給豐禾帶些退熱消淤的藥品回來,現在山林覆雪,一些草藥采集确實困難。不如咱們用那些獸皮置換一些過來。”
盧雲住在左偏房,率先推門而出,一臉的不開心。
“我說你小子不睡覺,瞎吵吵什麼?不就是一個除夕,老子不知在這個過了多少個這樣的節日,你才第一個有什麼可興奮的?我看你呀就是紅塵未斷!”
被盧雲這麼一說,盧慶海突然低下來頭,對于盧雲的說法,自己不辯解,确實自己也想去鎮裡走走,看看五彩斑斓的江湖,畢竟自己徒留這個山間數天,天天都在山林穿梭,确實無聊的很。
如果自己不是怕盧雲責備,身體說不定早就下山遊曆一番了。
“這。。這。那。。”
盧雲随手将門一關,揚聲而起。
“好了,你就别支支吾吾的了,今天看在除夕的面子上,就原諒你一次,不過你給兩個丫頭商量下,看看要不要去。我反正要繼續補覺!”
說着便聽盧雲房間内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看似盧雲又躺在了床鋪上。待一切沉靜,盧慶海心裡自是開心,一時無法掩飾住自己凡塵的心,一步走過左偏房的門口,敲了敲問道:
“娟子,欣兒,起床了沒?”
一大早這麼大的聲音,就是一隻豬都能讓他吵醒,盧慶海喚過一會,房門“吱扭”一聲打開了房門。
欣兒站于房門前側,打着哈欠,伸了伸懶腰。
“我說盧哥,你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!”
盧慶海見罷欣兒站于門前,傻呵呵的笑道:
“欣兒老妹,剛剛爺爺說了,問你們去不去鎮上呢?”
欣兒亦如一副睡眼朦胧的樣子回絕道:
“大哥,别鬧,我還要睡覺呢!”
畢竟是女子的閨房,盧慶海自是不敢随便闖入,看着欣兒問道:
“那。。那娟子呢?她去不去?”
欣兒聽後白了一眼盧慶海。
“她去不去,你問問吧!”
說完,擡起玉臂,緩緩将房門關了起來,盧慶海吃了癟,不死心的盯着房門問道:
“娟子在那呢?”
房門緊閉,傳出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