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式各樣的叫罵聲在整個監區裡刺耳而又不消,李常在看着這些面露獸性的犯人,第一次有些犯怵。
39牢房的其餘十個犯人,紛紛開始湊到了李德容的身邊。
“喂,新來的!說說吧,你犯了什麼事?”一個臉上有着淺淺刀疤的中年猛漢踹了李德容一腳,戲谑的笑了起來。
“操!管他犯啥事!把褲子給脫了!操你媽!”一個渾身戾氣的青年一把就朝着李德容的肩膀抓過去,另一隻手對着李德容的褲子就要脫。
李德容皺着眉,迅捷的反應過來,右手狠狠的拽着青年朝着他褲子伸來的右手,狠狠的一扭,讓青年疼的嗷嗷叫了起來。李德容的這一舉動,無異是不理智而愚蠢的,相當于是挑起了整個牢房所有人對他的不滿,其餘的九個犯人圍着李德容就是一頓暴打
當李德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,已經躺在了監區狹小的醫務室内了。
充滿刺鼻藥水味的醫務室,讓李德容有些頭暈,而清醒過來的他,被一旁的中年醫生連忙按在了床上:“你他媽想早點下床現在就老實點。”
男醫生說話的态度很是惡劣,因為沒有人會喜歡罪犯,哪怕是“白衣天使”。
“我就是受了點輕傷,沒啥大事吧?”李德容看着醫生這個态度,也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,隻是皺着眉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“死是死不了,就是會疼一兩個星期。你先躺在這三天,好好的給你包紮了,觀察一下。”男醫生敷衍的回了一句,随後拿着一捆紗布,把李德容右大腿膝蓋上流血的傷口巴紮了起來。
“你是新來的吧?”男醫生包紮完李德容的傷口,雙眼微微阖目面不改色的問道。
“恩。”李德容點了點頭,對于醫生的問話有些不明所以,疑惑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基本被打傷需要來醫務室的那麼幾個犯人,我都認得,要麼就是新來的。顯然我不認識你,你也不認識我,而且看你這傷,估計不止一個人打的,肯定是被教育了呗。”男醫生行若無事的解釋道。
李德容聽到醫生這麼說,也不知道該作何回應。
“你說說吧,你怎麼進來的?犯了什麼罪?”男醫生用着略帶命令式的語氣質問道。
李德容臉色怔了怔,然後不動聲色地說道:“進都進來了,問這個,意義不大吧?”
“是啊,對于你們這些人,犯啥罪意義都不大,因為你們這些畜生幹啥都覺得挺正常,對吧?不過我問你呢,不是為了打探你,就是想要知道你到底犯了啥罪,要是強奸或者無惡不做的那種渣滓,以後被人打殘了,我都不帶救的。”男醫生憋了一眼李德容,不屑地說道。
李德容看着男醫生,呵呵的笑了:“你放心吧,我不是強奸犯。不過你說的那些,我有一點覺得納悶,強奸犯不受待見,到時候受傷了,你不救,你不是還得有責任?”
“呵呵,是啊,還得為他媽人渣負責,沒他媽有人為受害者負責的。這世界,就他媽這尿性。所以呢,我是不救也得救,但我得讓那些人渣多疼上幾天,盡不盡力是我的事,放在我這兒沒救活那就是我的責任了。但是讓他疼上個幾年,也不關我的事。”男醫生很是幹脆地說道,表情冷漠而又嘲諷。
“你這麼說,就不怕我告發你啊?大醫生?”李德容反問了一句。
“現在在這種破地方工作的人,都他媽惡心你們這堆人,你告了能咋地,這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。得了,我也沒必要跟你在這兒廢話了。”男醫生冷笑着說道,随後站起身,走出了醫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