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是不是還得找人給你們雕個像，天天在我家裡跟關二爺一樣供着？”程桂山不以為然地譏笑道。
“你别這麼大的戾氣，算了。咱們目前的計劃也還算是成功，我也不跟你計較。其實我和浩春這麼做，用你們道上的一句話怎麼說來着？有點不夠地道，吃相有些埋汰，但我沒辦法，因為莫浩在這裡。我隻在乎誰吃的快，不在乎吃相如何難看了。”關石玉眼睛圓溜溜的打轉，表情無比坦然地說道：“你們都太小看莫浩了，但是我不一樣。我比你們都了解他，你說說，你和莫浩鬥這段時間，你赢過嗎？其實不是你不如他，而是因為你們，都他媽喜歡擺譜，都他媽以為自己是老前輩，都他媽以為莫浩是個屎都不會擦的光腚子新兵，但是事實證明，你們都他媽錯了。”
“我和你們不一樣，對付莫浩，無論是采用什麼樣的手段，我他媽都得有兩手準備，你們知道嗎？這個逼可能看起來腦子不好使，看起來是個亡命徒，其實他比誰都他媽慫，比誰都他媽陰。他就喜歡跟你玩背地裡陰損那一套，可是你們，沒玩好，栽到他手裡去了。”
關石玉越說越激動，雙眼瞪得老大，兩隻手開始比劃，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癫狂的演講狀當中。
程桂山沒有說話，抽着煙，很是仔細地聆聽着關石玉這猶如瘋魔一般的“演講”。
“你那天跟浩春說的那句話，我很贊同，你可以把所有人當傻子，但不要把自己當諸葛亮。我不知道你這句話是映射誰，但是當初你和莫浩鬥起來的時候，那個自認為拿到諸葛亮劇本的人，是你。這你無法否認。”關石玉的雙眼猶如利刃，話語猶如一根根細針般紮進了程桂山的内心當中。
程桂山笑了，笑地無比煦和，整個人好似慈祥的中年大叔，他對于關石玉的話，沒有否認反駁。
“你可以跟莫浩好好比劃比劃，但是你們其實也好不了多少，别不信我這句話，以後你們都明白了。你知道為啥幼兒園的孩子跟大人們要糖，大人們總是給嗎？因為大人們知道，隻要把這孩子哄好了，這孩子不再自己面前哭，而是要在别的大人們面前哭嚎着索要另一顆糖果。”程桂山說完一長串話後，站起身就離開了關石玉的辦公室。
關石玉站立在原地，眉頭緊鎖，他并沒有理解到程桂山那段話的深意。
離開的程桂山，打着出租車來到了裕興區的一棟出租屋内。
剛剛打開房門的程桂山，徑自走到了陽台上，随後他的身後冒出了一個人影。
“山哥，我聽到消息了，矮子李今天晚上估計就會到h市。”人影聲音有些陰冷，在微弱的陽光下，看到了他的面貌，竟然是消失已久的丁立誠！
“風吹起來了，雨也終于要下了。”程桂山目視着遠方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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