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人白咬這不是我關石玉做人做事的風格。”關石玉露出一個很辣的笑容,一旁的吳浩春聽着關石玉的回答,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頭,畢竟因為這件事他自己可差點把腿給廢了,要是關石玉說放過程桂山,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吳浩春把抽完的煙頭往地上一扔,平淡地說道。
關石玉摸了摸下巴,思考了一會兒,“程桂山現在是不混了,但是他身邊還有人,他上個星期把股份賣給咱們了,盧軒林和丁立誠也消失了。不過那個鄭廣平,似乎帶着一小号人瞎混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先把他手底下的這些人給整了?”吳浩春疑惑地問道。
關石玉搖了搖頭,“為什麼要咱們自己幹?這不又現成的兵可以用嗎?”
吳浩春聞言,不解地皺了皺眉,随後恍然大悟:“你的意思,是古志斌?”
關石玉沒有回答,而是露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。
金盆洗手的程桂山呆在了自己的家裡,他打算過段時間把自己的兒子從前妻手裡接回來,然後去别的城市開個小店維持生活,平淡地度過這一生。
而程桂山的家裡客廳中,盧軒林和丁立誠也在,他們兩人很像勸阻程桂山,但看着程桂山無比堅決的模樣,他們知道,他們的勸阻沒有用。
“哥,我不明白,你為什麼不混了?”盧軒林有些煩躁地繞了繞頭,很是不解地看着收拾行李的程桂山。
程桂山從自己卧室走了出來,拖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,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丁立誠和盧軒林兩人,無比輕松地笑了笑,“你說,咱們在這麼混下去,能幹啥?”
“哥,你真的變了,不就是一個李政嗎?是,咱們不如他,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h市吧?而且現在李政也離開了h市了。你到底在擔心什麼?”盧軒林有些氣惱地看着程桂山。
程桂山自嘲地笑了笑,“不是李政的問題,是我自己不想混下去了。咱們圖什麼?我遲早要退出這個圈子的,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。當初莫浩來了,二話不說,扛個炸藥包把咱們給唬住了。然後關石玉呢?擺着大少爺的身份,咱們混了好幾年的海景運輸,一半都給送出去了。再然後,關石玉又拉上我,我的股份又被他們瓜分了,海景牌匾都給拆了,現在都他媽叫浩然了。在然後,咱們想要設計把李政套進去,李政怎麼做的?他像看智障一樣看咱們表演呢!”
“軒林,立誠,我老了,或許我是真怕了。幾年前,我對李政他們這樣的人嗤之以鼻,我覺得不是我不如他們,我隻是覺得,他們又氣運,他們生在了一個最好的年代;但是現在,我是真的明白了,他們那樣的人物,根本不是我們可以仰視的。軒林,你還記得李競希吧?就是你希哥!就是因為我一個錯誤的要求,害死了他!你知道是什麼給他遭來了殺身之禍嗎?就是他媽因為我讓李競希去查一個人!去查莫浩的大哥!是一個和李政這樣龐大的人物,就是因為去調查這一個人,卻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!你還不明白嗎?咱們,根本比不過人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