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中午十二點。
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于建新坐在一個桌位上,等待着力航的到來。
大概過了五六分鐘,穿着一身秋衣秋褲的力航走了進來。因為力航沒有見過于建新,所以四處掃視了一下,發現于建新穿的比較有派頭,試探性的走到了邊上,“是于建新,于律師麼?”
“啊?”于建新楞了一下,看着湊過來大臉的力航,“您是力先生?”
“請叫我博士。”力航一聽這聲音,就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于建新,于是坐在于建新身旁。“額,行吧。力博屎,咱們現在來談談莫浩莫先生的減刑申請問題。”于建新一聽力航這賤了吧唧的樣子,心中也肯定了眼前這個傻兮兮的青年就是傳說中的力博屎了。
“恩,你說說,怎麼樣可以減刑?”力航裝模作樣的問道。
“其實,很多人一直有一個誤區,那就是犯人被拘留或者判刑後,就和被害人家屬沒有任何關系了,所以說,光靠被害人家屬的諒解書,沒有任何可以減刑的作用。其實你要提出減刑申請,那麼除非犯人在服刑期間立功,切悔改态度良好,才有較大的機會能夠成功減刑,當然諒解書也不是完全沒有用的。但是必須要在犯人能夠在減刑申請的前提下,這個諒解書就有用了。”于建新說了一大串,把力航給說懵了,瞪着兩大眼睛,咕噜咕噜的轉來轉去,也沒聽明白。
“操!啥算立功和悔改态度良好?”力航想不明白于建新說的是咋回事,但減刑申請的幾個前提條件,他還是能夠聽明白的。
“呃,簡單的來說呢,就是需要犯人寫一封悔過書,由于莫浩先生不屬于勞改犯,這個比較麻煩。寫一份悔過書,在提出減刑,意義不大。最好是能夠在服刑期間立功,這個立功嘛,就很簡單了,比如你供出一些犯罪在逃的罪犯的線索。”于建新這人還是比較有耐心的,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跟力航仔細解釋着。
力航一聽于建新這話,頓時沉默了,“那這諒解書,拿着有屁用啊!”
“也不能這麼說,諒解書還是有用的,隻不過解釋起來,有些麻煩。咱們就來說說,如何讓莫先生立功的話題吧。”于建新拍了拍額頭,不想和力航糾結這個話題。
“立功?”力航一愣,莫名的問了一句。
“其實,現在h市就有個現成的案子。據我所知,幾天前帝豪酒莊的槍殺案,還有一位犯人在逃。并且我前天和莫先生見過面,并且溝通過,他有把握供出這位在逃罪犯的線索。”于建新眯着眼睛,話裡有說的說道。
力航一拍大腦,樂呵呵的笑了笑:“行。那莫先生,有木有給你帶過什麼話?”
“莫先生說,他需要你們給他在逃罪犯丁立誠的線索。比如他現在的躲藏地點,呵呵。”于建新笑了起來,意味深長的看着力航。
“按你這個流程,一份悔改書、一次提供在逃罪犯的線索立功機會,還有受害者家屬的諒解書。能減多少?”力航看着于建新,很嚴肅的問道。
“如果一切都按照我的這個流程完美進行的話,能夠減八個月!”于建新無比自信的拍了拍胸脯,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好!”力航點了點頭,思考了一會兒,“這是丁立誠可能所躲藏着的地點。”力航一邊說着,一邊拿出手機,打開了一條短信,短信上寫着三個地址。
“能夠确定嗎?”于建新皺着眉,顯然有些不太放心。“呵呵,你先點幾個小菜,咱們邊吃邊聊,我去打個電話。對了,記得點個肉末茄子!”力航說完後,站起身朝着飯店内部的廁所走去。
擁擠的廁所裡,隻有一個水龍頭耷拉着牆邊,和一個看起來有些髒的坐便。
力航撥通了電話通訊錄中一個備注“狗犢子”的電話号碼。
“丁立誠在什麼地方,能夠确定嗎?”力航沒有半點廢話,十分利索的沖着電話裡的人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