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嘯虎率部一路急行軍,不覺已走了一多半的路程,這日正走至一個村莊腹地,其名連郭坪,村内半大為郭姓。大軍于村外就地紮營,姜嘯虎等兄弟七人,被安排到村内郭家祠堂暫歇。連郭坪雖人口不多,大約有一百多戶,但祠堂全為整木所修,倒是氣派非常。郭氏祠堂中立有衆多木牌,另懸挂有數張身着官服的祖先畫像,廳堂内兩側牆上另有“狀元及第”,“進士及第”,“即用知縣”等數塊牌匾,姜嘯虎等七人見此連連點頭。那郭氏族長本帶着兒子親自引姜嘯虎等人來此,見他們不住的點頭,于是告訴衆人說:“各位将軍,我郭氏一族,雖地處偏野,但族内人曆來重教育,祖輩中多出飽學之士。今各位将軍行軍至此,我等本應達禮為先,但近年匪患連連,不比從前,村裡唯有郭氏宗祠還算齊整,是能安排衆将軍此處安歇,荒山陋室還望海涵。”
“郭老先生說哪裡的話,這就已經很好了,行伍之人,粗糙慣了,是我們叨擾了。”燕嘯夫一席話語講完,那郭氏族長連連擺手說道:“慚愧,慚愧”。一行與這族長相互客氣了一番後,遂住于此處。吃過晚飯,兄弟幾個正在屋中議,忽聽門外守衛報告,說是抓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祠堂附近轉悠,守祠堂的衛兵見其他可疑,将他擒住,他卻說有狀要高,又冤要訴。衆人聽後,都哈哈大笑,姜嘯虎說道:“咱一幫當兵的又不是地方縣官,咋告狀都來咱這裡了。”也是好奇心所至,于是叫衛兵把此人帶了進來。來人進來後,姜嘯虎一看,這人六十多歲的年紀,頭發已花白,眉心正中有小指肚大小的朱砂胎記,身上衣服顯的很破舊,想是村内貧苦之人,心裡也有所憐憫遂問他:“大爺,您找我有啥事呢?”
“大人啊,求您為小人伸冤啊。嗚!嗚!嗚!”老人說着話,雙膝跪越衆人面前,老淚縱橫。
“快起來,快起來,咱都是痛快之人,大爺有啥事您說就好。”張嘯北是最見不得這樣的,趕忙站起身來,先将老人扶了起來。
“我要告狀。”老人被扶起來後,即可說道。
“要告誰啊?大爺!”姜嘯虎問說。
“我要告的就是我們連郭坪的族長郭緻文。”老人講話的時候,眼神中間全是憤怒之色。
“哦?族長郭緻文,為啥要告他呢?”姜嘯虎繼續發問。
“他,他和他兒子郭升殺害我懷孕的兒媳。”
“啥!”姜嘯虎聽完驚訝的喊了一聲,其他幾個人也都面面相觑。他們想的都基本一樣,那族長前番有見,講話文人之氣十足,身材也細弱,看之并不是這樣的人。“你有證據嗎?為啥殺你兒媳婦呢?”姜嘯虎繼續問老人。
“有證據,我都夢見了!”一句話從老人嘴裡講了出來,衆人先是一楞随即大笑起來。
“啥玩意兒?夢見的,大爺您别開玩笑了吧。這怎麼證明呢?”張嘯北聽完之後,捂着肚子邊笑邊說。
“對,夢見的。”老人重複的說,表情很是認真。
姜嘯虎覺得老人可能是年紀大了,腦子不太清楚,所以才如此講。見他這般認真又不好直接呵斥他,于是半開玩笑的問說:“大爺,那您夢見,郭緻文和他兒子怎麼殺您兒媳婦的呢?屍體又在哪裡呢?”姜嘯虎說完,看其他幾個兄弟依舊忍耐不住想笑的意思,随擺了擺手,衆人隻能堅持強忍,細聽那老人講述其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