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燕你的意思是,呵呵,我明白了。”姜嘯虎話剛講完大笑着,朝那蘆葦根部解開褲子就一泡熱尿。其他衆人見之,但凡還是童男之身的,皆過去尿之,一時間那蘆葦根部臊臭難聞。待衆人尿過後,燕嘯夫走過去從那蘆葦杆上輕輕一折,折下一片尺許長的蘆葦葉,雙手拿着蘆葦葉的兩端,橫在蘆葦杆中間如拉鋸般來回劃拉,嘴裡還說:“這叫原湯化原食。”也真是奇了,那蘆葦葉真和鋸子一樣,鋒刃吃力就鋸破了蘆葦杆。“撲哧!”一聲那蘆葦杆如洩氣之球,發出聲響來,響聲過後不斷的從鋸破的縫隙中流出墨紅色的血水來。衆人大為驚訝,燕嘯夫繼續來回用力,不消一會功夫,前面還刀砍鍬斬不斷的蘆葦杆,此時已完全斷為兩節。此蘆葦杆一斷,燕嘯夫即刻讓兵丁去挖前番挖不動之地,果然土地立刻恢複如常,松軟無比,隻一會就出現具屍身,屍體全身赤裸為一女性,姜嘯虎叫郭緻城過來辨認,果是自己的兒媳婦翠香。屍體的嘴巴大張,一根很粗的蘆葦根須都已伸進了張開的嘴裡,而另有一些略細的蘆葦根須從屍體的眼,耳,鼻,肚臍等處全部伸了進去,看上去恐怖異常。那屍身裸露之處下半身兩腿的皮肉上,居然都長滿了黑色鱗片,看樣子是時間尚短,上半身還未覆蓋黑鱗。屍身的腹部鼓脹無比,繃的肉皮都已經接近透明,直視之下有一嬰孩蜷身于腹,那從女屍肚臍伸進去的蘆葦根須能清晰可見,也已伸出腹内嬰孩的嘴中。挖屍的兵丁不知如何是好,此時都停下挖鏟,望着姜嘯虎等人。燕嘯夫告知衆人怕屍體有變,自己拿了把刀用刀尖輕觸翠香屍身的腹部。
“砰!”的一聲,刀尖才剛挨到,那屍腹就已經破裂,流出很多難為腥臭的黃膿水,燕嘯夫使刀把屍腹完全劃開。衆人看之大驚,裡面的小孩子是居然黑色的,再仔細看之,才發現原是這嬰孩全身裹滿了黑色的山螞蟻,就如給下面的嬰孩包了層殼兒,黑螞蟻大小都有人的小指肚那麼大。屍身刨開,那嬰孩身上遇外面的空氣,皆死亡不斷的松脫下來,漸漸把嬰孩的樣貌顯現出來。
姜嘯虎等人再看之下,這哪裡懷的是個孩子,前面隔着屍腹裡面的黑螞蟻給孩子包了層殼,似是個孩子樣子,這會螞蟻一掉,乖乖這螞蟻殼下是一個怪異的生物,一尺多長,尖嘴猴腮,頭部碩大無比,頭頂兩面各有兩個鼓起的肉包,頭頂中間凹陷如碗,身子細弱與頭很不成比例,皮包骨頭,尾椎之處還有一條粗大的肉尾。嘴巴裡也是張開的,果然那蘆葦根須也有伸進去。此時都還未死透,身體還在微微的抽動,想是前面蘆葦杆未斬之時,還完全活着。
“居然出了這麼個怪物,還好未脫母胎,不然真是禍患無窮了。”燕嘯夫見此狀感慨的說。
“老燕怎麼弄?”張嘯北表情緊張的問燕嘯夫。
“沒事,這怪未到時候,被咱弄出來,已無法作祟了,燒了他就成。”燕嘯夫講話的聲音很大,在回答張嘯北的同時,等于也是告訴了衆人。姜嘯虎叫兵丁周圍砍伐柴草,一把火連翠香屍體帶懷中怪物,還有那些附着其上的蘆葦根須,全部燒了個幹淨。
地面上連着上面石頭狐狸的蘆葦杆,并沒有點着,但他此時顔色逐漸變黃,上面的那些本如小劍般的葉子,也一片一片的幹枯,并自己落于地面上,張嘯北又新引了火,去燒這些殘存之物,但見那蘆葦葉被點着,連着蘆葦杆一同燒起來,蘆葦杆頃刻變成一道火線,快速的朝山石之上蔓延而去,待剛燒及那石頭狐狸腦袋位置,衆人聽的“轟隆隆”的巨大響聲,從後面的石壁上傳來,緊接着地動山搖,碎石不斷的從下面墜落下來。
“不好,快跑!”姜嘯虎大喊了一聲,衆人四下跑開。才跑了數步,後面的山壁“嘣!”的又一聲巨響,黃煙四起。煙塵過後,四周逐漸平靜下來,姜嘯虎等人轉過後一看,那石壁從中間完全裂開一條大縫,裡面黑幽幽的,散出一股濃烈的硫磺的味道。石壁裂縫開到那石頭狐狸的腦袋的位置就停止了。此時衆人不知該如何是好,就遠遠的站着看,四下一片安靜,隻聽見石壁前面大家所呆之處傳來:“救命,救命!”的呼喊聲。原來是那郭緻文兩父子,衆人跑時又一時忘記管他們,他們兩人身上綁有繩索又跑不快,此時被山壁上墜落下來的碎石塊壓着,滿身滿頭是血,在那裡叫喊。
“哈哈,真是活該,怎麼沒砸死這兩個畜生。”劉楓在一邊高聲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