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哨人馬隻這一會功夫消亡殆盡。眼下就剩他們兄弟七個,還有剛揀命回來的郭緻城,那怪還爬在那處,衆人卻根本沒辦法去收拾掉他。
姜嘯虎思慮了片刻對劉幂說:“老劉眼下隻咱們幾個,沒辦法收拾掉這怪物,你和老張把郭老漢帶回村中安頓後,把軍中人馬盡數調來,我們勢必除了此物。”二人領命背在郭老漢回村領兵。其他的五人,就遠遠的守着那蝲蝲蛄。下午的陽光明媚,耀眼無比,蝲蝲蛄爬在地上,此時也無什麼動靜。那張,劉二人才走時間不長,五個人正擡眼看那空地附近的地勢,突然幾個人同時發現,從石壁之中走出一老道士。老道士爬在蝲蝲蛄腦袋附近,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隻見那蝲蝲蛄轉頭又鑽進石壁之中,衆人正現在詫異之時,老道士已走到幾人的跟前。一身青布道袍,頭戴玄巾,頂罩黃冠,腰系黃縧,足纏白襪,腳納雲霞朱履,手拿一把白馬尾拂塵,須發皆白很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,但就是道士眼小,四下飄忽不定讓你看着很不舒服。這道士見到幾人臉挂微笑,打個稽首,念聲無量天尊,貧道有禮了。幾個人被弄的莫名其妙,都望向燕嘯夫。
燕嘯夫伸手還禮說:“道兄,何處而來,有甚見教?”
老道士哈哈大笑兩聲說:“我閑雲野鶴,四芳而遊,前見你們居然在打殺本處神物,故來勸之。”
“神物?莫非您說的是蝲蝲蛄。那也算神物,此無禍害一方,必定除之後快。”楊楓聽那老道士說話,心内很是生氣,這怪傷人如此,女屍煉魔胎,還被其叫為神物。
“哼!俗世凡人,怎知道它的好處。”老道士聽楊楓一說,立刻變臉說道。
“好處不知道,害人倒看見了。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來勸我們,肯定是不行。”李嘯沖怒火沖的老道士說。
“石狐靈王,本就鎮這一方水土。”老道士居然講出怪物的稱呼,居然于郭緻文父子所述一般,燕嘯夫此時與姜嘯虎已覺有異,互相對視了一下。姜嘯虎以迅雷之勢,抽刀砍翻了老道士,老道士哼都沒哼一聲,倒地不動,居然刀砍之處連血迹都沒有。姜嘯虎用腳翻過老道士的屍體,那老道士的後腦之上有一個窟窿,腦袋裡空空如也,可見早已被什麼吸幹腦漿,死了不知多久了。
“原來隻是個死屍軀殼啊,居然能行能言,真奇怪。”楊楓看過之後詫異的說。
“前面就覺得不合适,那怪物怎麼可能容人在山壁中,而且他還知道怪物的稱呼。”姜嘯虎也說道。
“我看這怪物真不簡單,它似乎知道我們已去搬兵,不知又用什麼方法操縱這道士軀殼跑來當說客,還真是厲害。我看弄不好郭緻文父子嘴中所說的遊方道士,正是這怪物操縱之軀殼。”燕嘯夫一席話講出,幾個人都覺有理。張,劉二人此時引兵還未回,道士軀殼剛被破,那石壁中不斷的開始冒出黃煙,煙氣越來越弄,空氣中硫磺的味道比前更甚。鑽進石壁的大蝲蝲蛄搖搖晃晃的鑽出石壁,然後不斷的在空地之處來回轉圈,背後的翅膀連連振動,發出的聲響與前面很是不同。洞中的黃煙,越來越多的從洞中噴出,遇風卻不散,而是覆蓋與空地之上,像是黃色的棉絮一般。突然天上烏雲密布,随即大約傾盆而下,但所下才一會兒,天就已經放晴。那片刻的雨水落在黃色的棉絮之上,一會功夫從下面不斷的鑽出一些東西來,似是某種植物。這些植物生長的速度很快,不斷的從地先冒出來,如竹筍的樣子,待長到一尺多高,在筍形的頂端出現一個個黃色的花蕾,然後随便開花,花朵一層層,花瓣厚實堅硬,一朵朵如黃色蓮花一般,大蝲蝲蛄此時在這些花叢中來回翻滾,似是要毀了這些花朵,但卻無用,花朵數目太多,生長的速度也越來越快。花朵中間各有一個長滿尖刺的花包,花包此時忽然裂開,無數的紅色如珠般的果實噴到空中,随即又落了下來,落到地上之處,又有的新的花朵冒出來,而落到蝲蝲蛄身上的爆裂炸開散出一團紅霧,紅霧一附于蝲蝲蛄身,那蝲蝲蛄身上就一快地方皮肉皆爛。蝲蝲蛄吃痛在地上翻滾不已,但卻毫無作用,無數的紅色果實不斷的落在它的身上,不到一拄香的時間,前番無人能服,身大皮堅的大蝲蝲蛄,被融爛而亡,隻在空地上留下身上那黑圈子和鍊子。此時地上那些忽然顯出的黃色花朵,瞬間變黑幹枯,一陣大風吹過,枯黑的花葉全部被吹散,空地上再無一朵花草,連剛才黃霧所覆的棉絮狀物質,也全都消失。衆人看的目瞪口呆,隻有燕嘯夫在一旁拍手大笑的喊:“地湧金蓮,地湧金蓮,這是地湧金蓮,人間奇觀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