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也伸手摸了摸,果然如燕嘯夫所說,洞壁軟乎乎的,上面還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黏液,蹭在手上滑溜溜的。張嘯北趕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:“這玩意兒别有毒啊,摸着手心怪癢的。”
走了約莫一個時辰,腳下突然變平了,不再往上斜。李嘯沖一屁股坐在地上,揉着小腿肚子,喘着粗氣:“可算不爬坡了,再走老子腿都廢了。”他剛說完,就見前面的洞壁泛出紫色的光,跟之前頭頂的天幕一個顔色,幽幽的,看着有點詭異。
“這牆咋變色了?”張嘯北站起身,伸手摸了摸,那紫色的石壁冰涼冰涼的,還隐隐發光,像是塗了層熒光粉,“摸着跟石頭沒啥區别,就是這顔色看着怪吓人的。”
姜嘯虎舉着火把往前走,紫色越來越濃,最後整個洞壁都成了紫色,像是用紫水晶砌成的,在火光下閃着淡淡的光澤。“快到出口了,”他側耳聽了聽,能聽見外面傳來像是隐約的說話聲,又像是水流撞擊石頭的聲音,“前面有動靜。”
又走了幾十步,前方出現一片亮光,還夾雜着植物的枝葉,擋住了去路。李嘯沖走上前,伸手撥開藤蔓,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,帶着水汽和草木的清香。他鑽出去,突然大喊一聲:“咱回來了!”
三人趕緊跟出去,隻見外面是一片熟悉的景象,正是那片結着冰殼的湖。看來現在剛好是晚上,整個湖結成了冰殼,周圍黑漆漆的。他們站的地方長滿了藤蔓,密密麻麻的,正好遮住洞口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“剛才剛才是湖底?”張嘯北傻了眼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,“咱之前待的地方,居然在這湖底下?感情上面就是個這個湖。”
“不許動,什麼人?”突然,一片嘈雜的喊聲傳來。緊接着,一隊士兵沖了過來,有手裡舉火把的,有手裡端着槍的,槍口對準了他們。
姜嘯虎等人心裡一緊,下意識地就想掏槍,可還沒等他們動手,就聽對方有人喊:“是虎爺嗎?”
姜嘯虎眯着眼睛看去,隻見領頭的那人穿着他們隊伍的軍裝,臉上帶着熟悉的輪廓。他心裡一動,試探着喊了一聲:“是王二愣子?”
“哎!是我!”那人一聽,趕緊讓人把槍放下,跑了過來,臉上滿是激動,“虎爺,你們不是去那邊石階了嗎?怎麼從這裡出來了!”說話的王二愣子正是留下警戒姜嘯生的衛隊長。
幾個人一看是自己人,都松了口氣,忍不住大笑起來。李嘯沖上去就給了王二愣子一拳,打得他踉跄了一下:“你小子,差點把老子們給突突了!”
王二愣子摸着胳膊,嘿嘿笑着:“沖爺,這不是天黑看不清嘛,再說你們從這地方鑽出來,誰知道是啥人。”他身後的士兵們也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問着情況,臉上滿是關切。
姜嘯虎拍了拍王二愣子的肩膀,心裡一陣溫暖:“你們咋在這兒?”
“你們進去後,生爺一直讓我們保持警惕,今天晚上剛好輪到我帶隊巡邏,沒想到把你們碰到了。”王二愣子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