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機關在哪兒?”姜嘯虎的手指扣在扳機上,“别耍花樣,不然槍子可不認蛇。不管你是一頭蛇還是兩頭蛇,挨了槍子都得完蛋。”
左邊的腦袋往青銅盆底下努了努嘴,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:“機關就在盆底,得用三滴活人血滴在盆沿的凹槽裡,再轉盆底的轉盤,後面的建築就會自己連起來。不過”
“不過啥?賣關子呢?”張嘯北急了,往前湊了湊,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别磨磨蹭蹭的。”
“不過這機關幾百年沒動過了,怕是有點澀,”右邊的腦袋慢悠悠地說,吐出來的信子都帶着股怪味。
燕嘯夫突然拽了拽姜嘯虎的胳膊,壓着嗓子說:“虎子,不對勁。這蛇說的太順了,一點磕巴都不打。而且這青銅盆看着邪性,盆底黑糊糊的不像好東西,剛才我瞅見盆沿的凹槽裡,好像有骨頭渣子。”
姜嘯虎沒吭聲,眼睛掃過蛇身的鱗片,那些鱗片在夜明珠的光線下泛着冷光,仔細看能發現上面刻着細小的符文,跟之前銅盤上的邪符一個路數,隻是更細密些。他剛想開口,張嘯北已經急不可耐地掏出了匕首,在手裡轉了個圈:“不就是滴點血嗎?多大點事!俺來!這點血算啥,當年俺打獵,被熊瞎子撓了道口子,流的血比這多十倍!”
“老張!”姜嘯虎想攔已經來不及了。
張嘯北拿匕首在指尖劃了道口子,血珠立馬冒了出來。他走到盆邊,小心翼翼地把血滴在左邊的凹槽裡,那血珠剛碰到凹槽,就“滋”地一聲被吸了進去,凹槽裡冒出股白煙。孔令儀猶豫了一下,也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劃了道小口,滴了滴血。一個年輕的士兵也跟着滴了血,三滴血落在三個凹槽裡,瞬間被吸了進去,盆裡的黑液突然咕嘟咕嘟冒泡,冒出來的泡泡是暗紅色的,後散發出更難聞的味兒。
“快!轉動銅盤底盤!”右邊的蛇頭尖聲喊,聲音裡帶着股子急切,兩個腦袋同時轉向青銅盆,眼睛裡閃着貪婪的光。
張嘯北和幾個士兵趕忙使勁轉動銅盤。就在這時,青銅盆突然嗡的一聲,發出陣低沉的響聲,整個建築随即開始劇烈搖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