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一種如同祖父般溫和的聲音說道。
“你們餓了吧?”
“來。”
“吃吧。”
“這是帝皇陛下賜予你們的寬恕。”
推演的畫面外。
“這這是”
“打一巴掌,再給一顆糖?”
“我靠!我靠!我靠!這個操作也太他媽的絕了!”
漢克在解說席上看着這一幕,第一次爆了粗口。
他那張臉上充滿了極緻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撼。
“他他他用最極緻的‘恐懼’,摧毀了他們所有反抗的意志。”
“然後再用最簡單的溫飽,來給予他們最原始的、也是最廉價的‘恩賜’。”
“一推,一拉。”
“這這簡直就是馴獸!”
伊萊·溫特教授的眼中也閃爍着複雜的光芒。
“不,比馴獸更可怕。”
“他是在塑造‘信仰’。”
“他先是用審查官的‘鐵拳’,告訴了所有人什麼是‘罪’,什麼是‘罰’。”
“然後再通過這個傳教士的口,告訴他們誰是唯一能夠将他們從這種罪與罰中拯救出來的”
“神。”
推演的畫面中。
工人們猶豫着,遲疑着。
最終在饑餓和求生本能的驅使下,第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走了上去,從雅各布的手中接過了一碗熱粥。
然後是第二個,第三個
很快所有的工人都捧着一碗熱粥,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
他們一邊吃一邊流着眼淚。
那眼淚裡有劫後餘生的慶幸,有發自内心的感激,更有一種全新的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,名為“敬畏”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