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爾多的聲音平靜,如同在陳述一個早已被證明的數學公理。
下一秒。
他動了。
沒有沖鋒的怒吼。
沒有能量的嗡鳴。
隻有一道幾乎無法被肉眼捕捉的金色殘影。
那頭由無數屍骸縫合而成的惡魔,甚至還沒來得及舉起它那巨大的骨鐮。
瓦爾多就已經出現在了它的面前。
他手中的守護者長矛,以一種回歸到戰争第一性原理。
最簡單卻也最本質的方式,向前一刺。
惡魔咆哮着,揮舞骨鐮試圖格擋。
它那足以扭曲現實的混沌之力,在鐮刃之上形成了一道紫黑色的亵渎符文能量障壁。
但守護者長矛甚至沒有與它進行任何接觸。
長矛的尖端,那由帝皇親手鍛造的象征着絕對理性的奧拉米特合金之上,亮起了一絲微弱的金色光芒。
那光不大,卻無比純粹。
如同黑暗宇宙中誕生的第一顆恒星。
紫黑色的能量障壁,在接觸到那絲金光的瞬間,就如同被投入熔爐的冰雪,無聲地消融了。
然後長矛長驅直入。
噗嗤——
輕易地貫穿了惡魔那由無數屍骸組成的,看似堅不可摧的胸膛。
巨大的沖擊力将惡魔龐大的身軀狠狠地向後轟飛了出去。
胸甲凹陷,骨骼碎裂。
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筝,撞穿了三堵由黑曜石鑄造的牆壁。
最終被一根從地面刺穿出來的扭曲靈能管道,死死地釘在了廢墟之上。
它嘗到了自己那充滿了鐵鏽味的、滾燙的靈能血液的味道。
它唯一聽到的,是自己那由數百個靈魂同時發出的、破風箱般徒勞的喘息。
在這極度痛苦和瀕死的零點一秒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