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那一抹血迹，是那樣真實，刺眼。
葉神話彎着腰，扶着牆才勉強保持不倒，卻能清晰感覺到寒冷，身體止不住在打寒戰。
冷。
冷到徹骨。
低頭，就能看見利刃劃破胸膛，深深紮進去。
那居然是血衣梁秋生的一根指甲。
還沾染着碎肉。
“不可能！”
“你一個名不見經傳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毛小子，怎麼可能與我匹敵？你不配！”
葉神話嘴裡不斷冒血，搖搖晃晃，仰天長嘯。
“我五歲坑殺宗師；八歲籠絡大宗師；蘇青鋒欠我人情，殊不知當年坑他之人就是我；梁秋生欠我葉家一條命，卻不知當年殺他妻女之人并非帝城楊家，是我派人做的。”
“可他們，都心甘情願為我賣命。”
“蘇青鋒斷掉一隻手，梁秋生命喪黃泉。”
“我是葉神話，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，我就是活着的神話！”
“你，殺不了我！”
噗——
葉神話噴出血霧，再也撐不住，軟綿綿倒下。
眼睛瞪得圓圓滾滾，充滿不甘。
人後，秦懷月搖搖頭。
“人如其名，葉神話，在我們帝城年輕一輩，的确是堪稱神話。”
秦皓月咧咧嘴，笑道。
“但是，神話，落幕了。”
“神話終将落幕，因為，這是人的天下。”
秦懷月輕歎一句，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