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無道擡起幹枯的手，撩起稀疏白發，對甯寒勾了勾食指。
“小賊，過來領死。”
“無道啊，此等宵小，你一人足矣，老身就看看就得了。”
“好的，嬸娘。”
秦無道點頭。
這位看上去身材幹瘦矮小的老妪，居然比他還高一輩。
兩人同時現身，是因為其餘三大家族近乎滅絕。
他們很重視，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就要同時出手。
秦無道隻是象征性喊了一句，不等甯寒出招，他率先發難。
腳尖一蹬，地面崩裂，青石爆碎紛飛。
一道幹枯佝偻的身影淩空躍起，幹癟的拳頭瞬間變成棒槌，棱角分明，從天而降。
甯寒提氣迎上去。
一通亂戰，底氣更足。
不知為什麼，昏迷中醒來，對大宗師之境把控更自然，力量更加渾厚，堪比長年累月苦修。
“難道”
甯寒忽然想到，納蘭輕語把他打傷，給他喂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。
根據陸紫海的說法，那玩意兒很臭，驢糞蛋兒似的。
被納蘭輕語揍過好幾次，仔細想想，似乎每一次挨揍，都有收獲。
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？”
戰鬥中，甯寒不敢多想，隻能留待日後再問納蘭輕語。
當務之急，是解決掉兩個老家夥。
一百三十招。
整整一百三十招，甯寒終于幹掉秦無道。
“該你了！”
秦無道，大宗師小圓滿，這一戰很艱難，卻也讓甯寒有所感悟。
接下來，才是真正惡戰。
秦芳，這個逼秦無道還高一個輩分的，搖搖欲墜的小老太婆，可是實打實的大宗師大圓滿，再進一步就可觸摸到造化之境。
戰鬥還沒開始，甯寒已經感覺到壓力。
“沒有司馬戰歌那麼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