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兒子十五歲,可他身患怪病,永遠長不大,無論身體還是智力都停留在五六歲”
“你待在天賜,或許最初那些年,是因為你自己。但至少最近十年,你是為了他,才不得不替天賜執行某些任務,包括但不限于追殺我,以及接下刺殺我小師弟這項任務。”
姬青蓮不停地說,獵刀從最開始的憤怒,到最後麻木。
這個影刺客太可怕了。
他的事除了天賜高層,再無人知曉,居然被影刺客幾乎分毫不差的說出來。
她怎麼做到的?
誰給她透題的?
這不相當于開卷考試?
曾經獵刀想治好兒子,拼命執行任務,賺錢,請最好的醫生。
時間推移,兒子沒有任何起色。
獵刀漸漸放棄了。
剛才刀架在脖子上,獵刀就在想:自己死了,兒子想必也活不了太久,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,至少對于他那樣一個兒子來說,活着是一種痛苦。
或許這麼多年,自己都錯了。
或許兒子的情況,是上帝降下的懲罰,對自己雙手沾滿鮮血的懲罰,是累累血債的報應。
“作為一名殺手,你很出色。”
姬青蓮繼續開口,臉上浮現出一抹同情。
話鋒一轉。
“但是,作為一名父親,你,不合格。”
“我”
獵刀眼角流淌一絲淚水。
好幾十年了,即便妻子去世,他都沒傷心,隻是憤怒地将殺妻仇人剁碎了喂狗。
此刻,他哭了。
“小安德魯”
“想要治好你兒子,不是完全沒可能,但是西方科技醫學實現不了,需要依靠神秘的東方力量,索圖家族的那位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?”
“那個名叫愛麗絲的女孩?”
獵刀瞳孔一顫。
姬青蓮點點頭。
“愛麗絲的病症,就是我小師弟治好的。”
“不是一位神秘的東方神醫,号稱聖醫傳人混蛋!他們騙我——”
獵刀發出爆吼,天穹的星星都仿佛在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