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後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:“你自幼便有主意,許多事本宮也不多言。隻是,你年歲漸長,終身大事”
“母後,兒臣之事,不勞母後挂心。皇室嫡女的姻緣,從來不由己身,更關聯國本。
兒臣甯願在這攬月閣中清淨一生,也不想成為任何人、任何勢力權衡下的籌碼,更不願母後與兒臣因此事,再與父皇徒增隔閡。”
她知道,因為自己婚事遲遲未定,以及母後家族的一些舊事,父皇與母後之間早已不複當年情誼。
她也不願因自己之事,讓母後為難。
端皇貴太妃看着女兒倔強的側臉,幽幽一歎,不再多言。
她知道,這個女兒表面清冷,内心卻自有丘壑,極有主見。
“罷了,你既有主張,母後便不多言了。萬事小心。”
與此同時,景王府,書房内。
三皇子軒焱屏退了左右,隻留下心腹幕僚,一個留着山羊胡,眼神精明的中年文士,姓孫。
“孫先生,養心殿的情形,你都知道了。”軒焱臉色陰沉,再無半分在人前的溫雅,“你怎麼看?”
孫先生捋着胡須,沉吟道:“殿下,此事确實出乎意料。若魏無塵當真身負不俗修為或重寶,那我們對他的評估,需全部推翻。”
“本王也是這般想!”
軒焱猛地一拍桌案,眼中閃過一絲戾氣,
“原本隻當他是個可随意拿捏的纨绔,沒想到竟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!還有那個冷若雪!宗師!竟然是宗師!影殺和白芊芊失手,定是折在此女手中!”
“殿下息怒。”
孫先生勸道,“事已至此,懊惱無益。當務之急,是重新拟定對策。陛下令長公主操辦宮宴,意在觀察。這對我們而言,亦是一個機會。”
“機會?”軒焱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