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的目光又轉向葉淩薇,語氣冷了幾分。
“葉淩薇,你身為世子妃,未來的侯府主母,做的事竟如此下作!偷弟媳的嫁妝,被抓住了還不知悔改,當場撒潑!我定遠侯府,容不下你這種東西!”
葉淩薇吓得一哆嗦,連連磕頭,哭着求饒。
“老夫人饒命淩薇淩薇是一時糊塗”
“糊塗?”
老夫人哼笑,龍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。
“我看你是心都黑了!”
滿廳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就在人人都以為老夫人要動家法的時候,她話鋒一轉。
“沈景行,身為世子,管不住自己妻子,跟着瞎胡鬧,不成體統!禁足三日,去祠堂抄家規一百遍!”
“葉淩薇,品行不端,沖撞長姐,禁足三日,在房裡抄《女則》一百遍!另外,明兒起,天天一早到榮安堂給你姐姐,給二少夫人請罪,直到她點頭為止!”
這處罰,聽着一點兒不重,可見老夫人還是偏向大房的。
一聽隻是禁足抄書,沈景行緊繃的後背稍稍松了些。
雖然丢人,但世子之位沒動搖就好。
他再擡眼看向沈雲澈和葉雲舒時,眼神裡滿是恨意。
葉淩薇卻渾身一震,臉上血色褪盡。
禁足、抄書她都能忍,可讓她天天去給葉雲舒那個賤人低頭?比殺了她還難受!
她又氣又恨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嘴唇都快咬破了,卻不敢再吭一聲。
就在這時,一道哭喊聲從廳外傳來:
“母親!”
大房主母柳如月帶着幾個丫鬟,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。
她一進門,就瞧見自家寶貝兒子跪在地上,臉白得吓人,旁邊的葉淩薇更是哭得梨花帶雨。
柳如月誰也沒看,直奔老夫人,‘撲通’一聲跪下,抱住老夫人的腿就開始嚎:
“母親!景行他是一時糊塗,還不是心疼淩薇!淩薇這孩子傻,哪懂那些彎彎繞繞,肯定不是有心的!您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!”
她這一通哭,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哭完,她又轉頭,眼淚汪汪地看着葉雲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