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雙标玩得，簡直是教科書級别。
他能清楚地感覺到，身旁的葉雲舒在那三個字落下的瞬間，身子僵硬了一瞬，雖然很快恢複如常，但垂下的眼簾還是藏不住她内心的冰冷。
宴席設在葉府的正廳，張燈結彩，賓客滿座，皆是葉家的親族或是與葉長風交好的同僚。
主位自然是葉長風的，而他身旁，竟特意為沈景行設了一個上座，其位置甚至比一些葉家的長輩還要尊貴。
這番安排的用意，昭然若揭。
席間，席間氣氛明顯分成兩邊。
主桌上，葉長風頻頻向沈景行舉杯，談論着朝堂時局，品評着最新的詩文策論。
“景行，前日你在京郊别院所作的那首《秋望》，老夫拜讀之後，隻覺意境高遠，對仗工整，實在是難得的佳作啊！”葉長風撫掌贊歎，臉上滿是欣賞。
沈景行謙遜地起身拱手：“葉伯父謬贊了，侄兒不過是偶有所感，當不得如此誇獎。”
他嘴上謙虛，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瞟向斜對面的沈雲澈，那份優越感藏都藏不住。
他們那一桌，談笑風生，其樂融融，是全場的焦點。
而沈雲澈與葉雲舒這一桌，則顯得格外冷清。
除了坐在他們旁邊的唐輕柔，會時不時心疼地給兩人夾菜，輕聲叮囑幾句，再無旁人過來敬酒搭話。周圍的賓客們投來的目光，有同情，有譏諷，也有純粹看熱鬧的目光。
“唉，同樣是侯府的公子，這差距也太大了。”
“一個是名滿京城的君子，未來的侯爺；一個是鬥雞走馬的纨绔，爛泥扶不上牆，能比嗎？”
“可憐了葉家大小姐，多好的姑娘”
那些竊竊私語，不大不小，正好能飄進耳朵裡。
葉雲舒端坐着，背脊挺得筆直，握着筷子的手卻在袖中悄然收緊。
然而，這些足以讓任何人如坐針氈的場面，對沈雲澈來說，卻半點影響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