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為是“才子佳人”吊打“廢物草包”的劇情,怎麼轉眼間,就變成了“豪門惡嫂偷竊弟媳嫁妝”的劇情?
這反轉,簡直比說書先生講的還要刺激!
“我的天,真的假的?偷弟媳的嫁妝?”
“沈二公子都把侯府老夫人都搬出來了,還能有假?!”
“啧啧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這葉家二小姐,平日裡看着柔柔弱弱,楚楚可憐,沒想到竟能幹出這等事來!”
“何止啊!你們想想,她如今的夫君是誰?沈景行啊!被譽為‘京城君子’的沈大才子!他連自己夫人的德行都管教不好,任由她去偷盜自家堂弟媳的嫁妝,這算哪門子的君子?”
“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!他這‘家’都沒‘齊’明白,還談什麼前途無量?簡直是個笑話!”
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沈景行隻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,眼前陣陣發黑,幾乎要站立不穩。
他引以為傲的“君子”名聲,他苦心經營的完美人設,在這一刻,被沈雲澈輕描淡寫地幾句話,撕得粉碎!
他完了!
今天過後,他沈景行就會從“京城君子”淪為“管不住老婆的窩囊廢”,成為全京城的笑柄!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他身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!
沈景行猛地轉頭,看向葉淩薇的眼神,第一次帶着毫不掩飾的厭煩。
感受到他的視線,葉淩薇渾身一顫,眼淚瞬間湧了上來,顯得更加可憐。
隻可惜,現在的沈景行,隻覺得她這副模樣無比礙眼。
他強壓下翻湧的氣血,深吸一口氣,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他先是對着主位上的葉長風一拱手,接着又轉向滿堂賓客,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諸位,諸位,這這其中有些誤會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幹澀。
“内子淩薇,隻是見弟媳的嫁妝有支鳳钗實在精美,一時愛不釋手,想借來把玩幾日,并未有其他意思。是雲澈堂弟誤會了,也怪我沒有提前說清楚,才鬧出這等笑話,讓諸位見笑了。”
這番解釋蒼白無力,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。
如果隻是借來把玩,何至于被侯府老夫人罰跪祠堂,禁足三日?更何況,借支鳳钗擡人家三大箱嫁妝。
騙鬼呢!
然而,沈雲澈好像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