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已經不是錢和關系能解決的事了,這是聖意!将軍府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,不能拿去賭!”
聽到此話,秦拂雪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将軍府。
但她仍不甘心。
她又硬着頭皮,拿着名帖,去拜訪了幾位曾經深受秦家恩惠,如今在軍中身居要職的舊部。
這些人,有的曾是她父親的親兵,有的曾被她父親一手提拔。
可結果,卻比在将軍府更加令人心寒。
第一家,大門緊閉,下人出來回話,說将軍偶感風寒,不見客。
第二家,倒是見了面,可一聽是買官案,對方立刻顧左右而言他,端着茶杯就是不說話,最後以軍務繁忙為由,将她請了出去。
第三家,更是直接,連門都沒讓她進,就讓門房傳話:“二夫人請回吧,此事,恕末将無能為力,身微力薄,恐難插手天家事。”
一家,兩家,三家
秦拂雪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奔走了一整天,拜帖送出去十幾份,卻連一杯熱茶都沒喝上。
那些昔日裡對她笑臉相迎,口稱“大小姐”的叔伯,如今一個個對她避如蛇蠍。
人情冷暖,世态炎涼,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。
與此同時,定遠侯府,大房的院落裡,卻是笑語晏晏。
柳如月聽着下人彙報秦拂雪四處碰壁的“慘狀”,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咧到耳根了。
“活該!”
她得意地對心腹婆子說道:“去,再給我加把火!就說沈長瑞在外面欠了巨額賭債,買官的錢,都是從各家同僚那裡騙來的,如今東窗事發,要把好幾家都給拖下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