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事？我看是嘩衆取寵罷了。他那番話，聽着新奇，其實全是些市井歪理，投機取巧。我猜，他竟然是在哪本地攤雜書上看了些怪話，就拿來賣弄，丢盡了我輩讀書人的臉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！還是景行兄看得透徹！”
“就是！一個靠女人關系進來的，能有什麼真才實學？”
“不過是運氣好，蒙對了一次！”
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，很快就把沈雲澈的“本事”，說成了“抄襲”和“投機”。
他們想用這種法子，把沈雲澈的名聲搞臭，保住沈景行的面子。
沈雲澈聽着那些話，搖了搖頭。
這幫小年輕，精力真好。
有這時間，多睡會兒覺不好嗎？
他正準備回學舍補覺，國子監的布告欄前忽然喧鬧起來。
“快看！出布告了！”
“秋季辯論賽！我的天，今年的彩頭竟然是面聖陳策！”
“要是能拿第一，見到聖上，那可就一步登天了啊！”
沈雲澈被人潮吸引，也湊了過去。
布告欄上貼着張黃榜，上面用楷書寫着：
為砥砺學風，啟發思辨，國子監定于下月十五，舉行秋季辯論賽。本次辯論之主題，為“朝政改革之利弊”。凡我監生，皆可報名。優勝者，将由山長親自引薦，面呈聖聽，共商國事。
告示一出，整個國子監都瘋了。
無數苦讀的學子，把這看成是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，一個個眼睛都紅了。
沈雲澈看着那“朝政改革”四個字。
頭疼。
他隻想躺平，不想摻和這種掉腦袋的麻煩事。
然而，在他身後，沈景行的目光盯着那份報告。
他緩緩轉頭，看向不遠處的沈雲澈，唇角泛起一絲冷意。
這，就是他徹底踩碎這個堂弟，洗刷恥辱的最好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