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喘了幾口氣，正要再次開口時，沈雲澈突然舉起手，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。
“等一下，等一下！”
他這一喊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。
沈雲澈晃了晃手指，一臉認真地說道：“你們都說我栽贓陷害，可凡事可都得講證據。你們沒證據，可我有啊！”
“我有人證，證明這事就是葉淩薇自己幹的！”
沈景行一聽，立刻怒斥道：“沈雲澈，你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！你所謂的證據，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地痞流氓，屈打成招罷了！”
“是不是屈打成招，帶上來一問便知。”
沈雲澈沒理他，拍了拍手。
“小六，把人帶上來。”
話音剛落，門外立刻響起了腳步聲。
小六拖着一個小厮進來，扔在廳中央。
那小厮一看到廳内這陣仗，尤其是看到主位上臉色陰沉的老夫人和一旁怒目而視的沈景行，将頭低了下去。
柳如月看到這小厮，心裡一驚，這不正是她院裡一個不起眼的灑掃下人嗎？
沈景行也認出了他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
沈雲澈慢悠悠地踱步過去，蹲下身，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領，将他提了起來，強迫他與自己對視。
“看着我的眼睛，回答我！”沈雲澈說道，“之前在粥棚，是不是世子妃葉淩薇讓你在粥裡放蟲子的？”
那小厮吓得發抖，眼神亂看，下意識地就想往沈景行和柳如月的方向看去，尋求主子的庇護。
可他的臉剛轉過去一半。
“啪！”
一記耳光響起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誰也沒想到沈雲澈敢當着老夫人的面直接動手。
沈雲澈一巴掌把那小厮的臉給打了回來，力道之大，讓他嘴裡都滲出了血絲。
“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，誰讓你把臉轉過去的？”沈雲澈冷聲道，“我再問你一遍，葉淩薇，是不是讓你在二房粥裡放蟲子的，想要栽贓陷害？”
那小厮被這一巴掌徹底打懵了，臉頰火辣辣地疼，耳朵裡嗡嗡作響。他看着沈雲澈，感受到對方的殺氣。
他毫不懷疑，如果自己再敢耍花樣，眼前這個纨绔少爺真的會當場廢了自己。
他捂着臉，渾身顫抖，帶着哭腔，終于吐出了一個字：“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