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澈聞言,有些詫異地看着葉雲舒。
老太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?
禁足令說解就解,這可不像她無利不起早的性子。
“娘子,你就這麼跟她說了一句,她就同意了?”沈雲澈追問道,“你是不是許諾給她什麼好處了?”
在他看來,想讓老太太松口,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。
誰知,葉雲舒聽到這話,嘴角卻微微上揚,眼中也帶上了幾分笑意。
“沒有啊。”她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我隻是跟祖母說,夫君你因為被禁足,心情郁悶,閑來無事,就開始在院裡調戲那些灑掃的丫鬟。”
“如今二房的丫鬟們人心惶惶,見了你就躲,活也幹不下去了,哭着喊着要結伴罷工呢。”
“我這個做娘子的實在沒辦法,隻好來求祖母開恩,要麼,就再撥幾十個新丫鬟過來,要麼,就解了你的禁足,讓你出去禍害别人,别在家裡折騰了。”
葉雲舒說得一臉無辜,活像一個為夫君操碎了心的賢惠妻子。
沈雲澈聽完,額頭似乎浮出現幾條黑線。
“我我調戲丫鬟?”他拔高了聲音,感覺自己的清白名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玷污,“你居然這麼敗壞我的名聲?!”
葉雲舒瞥了他一眼,不以為然地說:“你還有名聲可敗壞嗎?”
“當然有!”沈雲澈急了,在屋裡來回走,“我可是個正人君子,坐懷不亂的那種!你不能憑空污人清白!”
他越想越氣,停下腳步,義正言辭地控訴:“再說了,要調戲也是她們調戲我好不好!你夫君我這張臉,完美遺傳了我爹當年的風采,放眼整個京城,那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!”
葉雲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平心而論,這家夥雖然平日裡懶散無賴,但這副皮囊确實生得極好。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唇紅齒白,身形颀長,比起沈景行那副故作深沉的模樣,确實要俊朗潇灑得多。
不過,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