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直接說出“虛數空間”和“記憶之城”這種天方夜譚的理論。
那不叫科學，那叫玄學，說了也沒人信。
他必須用一種他們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解釋。
“教授，各位，”林羽緩緩開口，“我們可能需要換一個思路來看待這座城市。”
“什麼思路？”王副教授急切地問。
“我們一直認為，時間是線性流逝的，一去不複返。”
林羽看着下方的城市，緩緩說道。
“但有沒有一種可能，在某種極端強大的能量場或者特殊環境下。”
“時間的某個切片，被像照片一樣，永久地保存了下來？”
“時間的切片？”陳國華教授咀嚼着這個新奇的詞彙，眼神裡流露出思索的光芒。
“是的。”林羽點頭，“我們姑且稱之為一種時空固化現象。”
“這座城市，以及城裡的一切，包括那些燈火，可能都被固化在了它毀滅前的最後一刻。”
“所以，我們看到的燈火，并不是現在有人點燃的，而是幾千年前點燃的火焰，被永遠地定格在了那一瞬間。”
這個解釋，雖然依舊充滿了科幻色彩，但比起“鬼城”或者“還有活人”。
至少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可以被研究的物理現象。
“時空固化”陳國華教授喃喃自語，他越想，眼睛越亮。
“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裡的考古價值，将無可估量！”
“這等于我們擁有了一座活生生的，被封存在時間琥珀裡的古代城市！”
他的呼吸急促起來，臉上的恐懼被一種極緻的學術狂熱所取代。
王副教授也聽得一愣一愣的，雖然沒完全聽懂，但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。
隻有雪狼，依舊保持着冷靜。
他打斷了教授們的學術探讨，提出了最現實的問題。
“林顧問，不管這是什麼現象，現在我們面臨兩個選擇。”
“第一，離開這裡，想辦法翻過周圍的山，尋找出路。”
“第二，進入這座城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