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着孟少華那冰冷的眼神,他又有點發怵。
最後,孟少華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狠狠剜向還扶着趙秀琴胳膊、一臉無辜狀的秦淮如:“秦淮如,最惡心的就是你!”
秦淮如被他看得心裡一慌,強笑道:“少華,你這孩子,怎麼說話呢…”
“我怎麼說話?”孟少華嗤笑,聲音陡然拔高,字字誅心。
“你裝什麼大尾巴狼?還都是當媽的?你摸着你那點算計拍良心問問,你跑這兒來充好人、拉偏架,不就是想着幫趙秀琴把我這礙眼的趕走。”
“到時候你好繼續從她這兒摳點棒子面、順點油渣回去填你賈家那幾張嘴?你跟我這兒演什麼感同身受?你配嗎?”
“你心裡那點算盤珠子,崩得全胡同都聽得見!少在這兒惡心人!”
他往前逼近一步,聲音帶着刺骨的寒意:“您心疼趙秀琴?您那是心疼她嗎?您那是心疼以後少了個能占便宜、能打秋風的地方!”
“您家棒梗偷許大茂家老母雞那次,您是怎麼跟趙秀琴說的?孩子小不懂事?轉頭就把雞毛雞骨頭塞我家竈膛裡毀屍滅迹了吧?”
“趙秀琴這傻老娘們還幫您遮掩,就您這樣的,也配跟我談當媽的心?您那心,早就掉錢眼兒裡了,裝什麼大瓣蒜!”
秦淮如臉上的痛心和體諒瞬間僵住,變得煞白,嘴唇哆嗦着,手裡的鞋底都掉地上了。
周圍鄰居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,嗡嗡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,這回卻多了幾分了然和鄙夷。
“你…你胡說,我沒有!”秦淮如尖聲反駁,卻顯得蒼白無力。
孟少華環視一圈,看着一張張或驚愕、或憤怒、或心虛、或躲閃的臉,最後目光定格在臉色慘白的趙秀琴母子身上。
他猛地一揮手,斬釘截鐵:
“想讓我孟少華乖乖下鄉,給你們當墊腳石?做你娘的春秋大夢!”
“這家,今兒個我還就分定了!”
“該我的,一分不少給我吐出來,該滾蛋的,麻溜兒收拾包袱,給老子滾!”
孟少華的話就像根炮仗扔進了馬蜂窩,整個孟家堂屋徹底炸了鍋。
“反了,反了天了!”
“小畜生,你敢!”
“無法無天啊!”
易中海氣得胡子直抖,手指哆嗦着指向孟少華,官架子徹底端不住了:“孟少華!,這是要犯衆怒!”
“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,有沒有長輩了?分家?你爹死了,你媽還活着,輪得到你做主?你這是忤逆不孝!”
劉海中的臉皮氣成了紫紅色,那凸起的肚子随着粗重的喘息一顫一顫,上前一步就想拽孟少華的胳膊:“混賬東西,快給你媽跪下認錯!”
“否則今天我二大爺非得替老孟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孽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