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秀琴和孟小軍估計是哭累了,睡得死沉。
他摸進屋裡,眼神冰冷。
心念微動。
櫃子裡那點藏着的細糧,消失。
牆角瓦罐裡埋着的幾塊銀元,消失。
趙秀琴枕頭底下壓着的最後幾張毛票,消失。
連炕席底下那點舍不得用的棉花票、肥皂票,也一張不剩。
刮地三尺,寸草不留。
做完這一切,他瞥了眼炕上鼾聲如雷的母子倆,無聲冷笑。
這才哪到哪。
下一個,秦淮茹家。
這寡婦也不是好東西,整天裝可憐吸人血,算計這個算計那個。
他溜到窗根下,聽了聽動靜,裡面呼吸均勻。
心念一掃。
缸裡那點棒子面,消失。
藏在牆縫裡的一個小布包,裡面厚厚一疊全是票子,消失。
窗台上晾着的幾塊幹糧,消失。
甚至門口那半瓶香油,也一并笑納。
接下來,易中海家。
這老梆子,整天擺着一大爺的譜,滿嘴仁義道德,一肚子男盜女娼。
最喜歡道德綁架,站着說話不腰疼。
進去。
櫃子裡鎖着的鐵皮盒子,連盒子帶裡面不知道啥東西,消失。
床底下兩瓶舍不得喝的老酒,消失。
挂着的幾件半新幹部裝,消失。
廚房筐裡那幾十個雞蛋,消失。
閻埠貴家。
這老摳門,算盤精,占便宜沒夠。
平時沒事就蹭吃蹭喝,關鍵時刻縮得比誰都快。
書桌抽屜裡那副寶貝似的眼鏡,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