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三喜則負責将野豬的四肢砍下,每砍一下,都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等把野豬處理得差不多,兩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。
他們找來一些粗壯的樹枝,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,把處理好的野豬放在上面。
此時,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,林子裡被一層淡淡的暮色籠罩。
“哥,咱們趕緊回去吧,這天快黑了,山裡不安全。”
徐三喜有些擔憂地說道。
孟少華點了點頭,兩人擡起擔架,
兩人擡着沉甸甸的野豬,沿着山道往下走。
擔架是用粗樹枝臨時捆的,壓得吱呀響。
三百多斤的分量,壓在肩上,走起來不輕松。
深一腳淺一腳,林子裡光線越來越暗。
徐三喜喘着粗氣,屁股上火辣辣的疼,但心裡是熱的。
“哥,這大家夥,夠全連隊好好吃幾頓了吧?”
“嗯。”孟少華應了一聲,調整了下肩膀的位置。
“娘的,差點把命搭上。”
“值了!”徐三喜咧嘴笑。
“回去就把那大獠牙卸下來,給哥你留着,當個念想。”
孟少華嗯了一聲,注意力更多放在腳下的路和周圍的動靜上。
這年頭山裡不太平,野獸倒是其次,有時候人比野獸還危險。
快到前面山道拐彎處,忽然晃出來三個人影。
吊兒郎當的,堵住了去路。
為首的是個黑壯漢子,穿着舊褂子,嘴角叼着根草,眼神斜瞥着,帶着一股流裡流氣的勁兒。
孟少華認得他,隔壁趙家溝的刺頭,趙正永。
有名的懶漢二流子,整天帶着兩個跟班遊手好閑,偷雞摸狗。
他身後那兩個,也是歪瓜裂棗,一臉痞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