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孟少華和徐三喜也聞聲走了過來。
徐三喜一聽胡家兄妹告黑狀,火氣蹭就上來了,不等孟少華開口,就跳出來反駁。
“放屁,你倆少在這血口噴人!”
他指着胡春梅的鼻子。
“是誰一路上嫌拖拉機破?嫌路不好?非要坐帶棚子的車?”
“是誰說我們連隊不重視知青?比不上農場接勞教分子的?”
“我哥讓你們上車,是你們自己作死,非要擺譜!現在倒打一耙,臉呢?”
“再說了,熱水房有熱水房的規矩,過了點兒就是沒了,憑什麼為他們破例?”
胡春梅被戳到痛處,尖聲叫道:“我們抱怨兩句怎麼了?難道不是事實嗎?”
“你們就是接待不周,就是對我們知青不重視!”
“我一個女孩子,跟着你們淋雨,坐糞車,弄得人不人鬼不鬼,現在連口熱水都喝不上!”
“你們建設兵團就是這麼對待響應号召下鄉的知識青年的?”
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,腰杆都挺直了。
“你們就應該為我們服務,保障我們的生活!”
“現在連熱水都沒有,憑什麼讓我一個女孩子自己去砍柴燒水?我上哪砍去?”
“要不是你們把我們丢下,我們現在早就收拾好洗完澡睡覺了!”
“都是你孟少華害的,你就是故意的!”
孟少華這時才冷冷開口,語氣帶着嘲諷。
“為你服務?你是來下鄉建設的,還是來當大小姐讓人伺候的?”
“連隊有連隊的規矩,不是你家炕頭。”
“自己作的孽,自己受着,怪得了誰?”
“你!”胡春梅被怼得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