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作的孽,自己受着!”
“再敢來惹事,信不信老子讓你在連隊待不下去?”
胡春梅被他的眼神吓住了,哭聲卡在喉嚨裡。
周圍幹活的人都圍了過來,指指點點。
“這胡春梅也太不像話了,咱們日朗溝多少毛子同志啊!”
“人家孟知青幫誰關她屁事!”
“還想要錢?想錢想瘋了吧?”
另一邊地裡,胡大炮聽見妹妹的哭嚎,擡頭一看,見妹妹摔在地上哭,孟少華一臉寒意地站着。
他血往頭上湧,抓起鋤頭就想沖過來。
可剛跑兩步,就對上了孟少華掃過來的冰冷目光。
那眼神裡的警告和寒意,像一把刀子,瞬間戳破了他虛張聲勢的氣焰。
他想起早上的手腕還疼着呢,又想起工分的威脅,腳步驟然刹住。
他手裡的鋤頭也讪讪地放了下來,站在原地,進退兩難,隻能眼睜睜看着妹妹撒潑。
孟少華根本懶得再看胡大炮那慫包樣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地上打滾的胡春梅,語氣裡充滿了厭惡和鄙夷:“嚎夠了沒有?沒夠就在這嚎到天黑!”
“說我幫她們幹活?行啊,我就幫了,怎麼着?”
“我樂意幫誰幫誰,看得順眼我就幫,幹你屁事?”
“像你這種四體不勤五谷不分、還滿腦子封建糟粕的大小姐,老子看着就膈應。還想讓我幫你?做你娘的春秋大夢!”
“趕緊滾起來,滾回你的地裡去。”
“再在這兒撒潑打滾妨礙生産,今天你這工分,老子直接給你扣到零蛋,說到做到!”
扣工分!
這三個字比什麼都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