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修路工地照常開工。
工地上依舊熱火朝天,号子聲此起彼伏。
孟少華照例先去工地上轉了一圈,看了看進度,交代了幾句,然後就溜達着去了連隊的醫務室。
給幾個頭疼腦熱的鄉親看了看病,開了點草藥和着靈泉水。
一上午,看了幾個崴了腳的老鄉,給一個娃退了燒,忙活得差不多了。
快晌午的時候,徐三喜滿頭大汗地跑進來,舀起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涼水。
“哥,這都深秋了,天兒還真熱!”
“刨一上午地,嗓子眼都冒煙了。”
“哥,你說怪不怪,胡大炮那癟犢子,今天沒來上工。”
他抹了把嘴,湊到孟少華身邊,壓低聲音。
孟少華正整理藥箱,頭也沒擡:“沒來?請假了?”
“請了,說是肚子疼,起不來炕。”徐三喜撇撇嘴,一臉不屑。
“我瞅他昨天還好好的,能吃能喝,咋一晚上就疼得起不來了?”
“我看他是腦子有泡,指不定貓哪兒偷懶去了!”
孟少華手上動作頓了頓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。
肚子疼?
醫務室就在這兒,也沒見他來拿點藥。
胡大炮兄妹倆現在工分緊巴巴的,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,能裝病不去上工?
他眼皮子莫名跳了一下。
不過轉念一想,隻要這兄妹倆不來招惹他,他也懶得管他們那些破事。
徐三喜還在那吐槽。
“肯定是心虛,不敢來見你,怕哥你收拾他!”
“這兄妹倆,沒一個好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