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天歌正盯着赤月豹的屍體出神，忽聽身後響起一道極富磁性的聲音，且近在咫尺。
鳳天歌吓了一跳，她趕忙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，裝作在打量赤月豹屍體的樣子，說道：“我是在想，這妖獸這麼好的資源，就這麼浪費了，實在是可惜。”
“歌兒要這屍體有何用？”慕容複問道。
“泡酒啊。”鳳天歌回頭道，“完整的妖獸拿來泡酒的話，一定非常滋補，可比什麼仙丹藥丸有用得多了。”
“歌兒倒是了解得很。”慕容複狀似不經意說道。
鳳天歌裝作沒有聽懂那句話，繼續惋惜道：“隻可惜現在它體内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，要這具幹癟的肉也沒什麼用了。”
“歌兒要是想要，林中大大小小的妖獸，便都是你的。”慕容複在身後說道，鳳天歌沒有看到他的表情，但聽得出來，他似乎在笑。
也是，他永遠在笑。
“那不用了。”鳳天歌退開妖獸跟前。這妖獸有毒，死了一會，身體内的毒素便散發出陣陣惡臭，她方才一直在遊神，才沒注意到這股味道是從妖獸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鳳天歌牛頭看夜隐也站起來了，傷口短時間内不會有大的惡化，但還是需要一些正經藥物消毒。
這麼想着，鳳天歌道：“我們快些走吧，在這裡呆着，不知道要遇到什麼東西呢。”
“歌兒，在這裡呆着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鳳天歌回眸不解：“這是何意？”
在這裡呆着安全，那剛才那些跟她撕咬的都是鬼嗎？
慕容複也不着急，轉身繼續坐了回去，才悠悠道：“妖獸通常都有在一處地方留下氣味，警告其他妖獸不要靠近的習慣，尤其是上品妖獸。現在，你把妖獸剖開，方圓幾裡都是它的味道，短時間内，不會有其他妖獸過來。”
慕容複說得言簡意赅，但鳳天歌很容易就明白了，明白之後，忍不住升起一陣惡寒。
這妖獸的品味怎麼這麼像街市裡的流浪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