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會議室重回一片寂靜。
王叔沉着臉,想開口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他抿了抿嘴,最終隻是擦了擦汗,硬把到嘴邊的質疑咽了回去。
賈大師原本手裡的念珠“嘩啦”作響,此刻也悄然停下。
他擡起頭,看向季青瑤,又細細盯着蘇若雪審視,仿佛在重新評估這位年輕設計師的分量。
而蘇若雪呢,站在那兒,手心全是汗。
可這回,心跳“砰砰砰”地直往上撞,不再是因為慌亂,也不是因為害怕。
而是徹底的熱血上頭。
瞧着眼前這個毫不猶豫地站出來,為她正面開麥的身影,蘇若雪的心底隻剩下四個字:
絕!美!戰!神!
可還沒等蘇若雪從這份感動中緩過來,另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,驟然從桌那頭插了進來:
“青瑤,夠了。”
如霜,如刃,帶着天生的壓迫力。
季晨站起身來,在光影交錯間拉出冷冽的線條,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黑色袖口。
他繞過長桌,在走到王叔身側時,伸手輕輕拍了拍王叔的肩膀。
接着,又走向賈大師。
那份籠罩在全場的壓迫感,在季晨雙手合十,俯身一禮的瞬間,如收刀入鞘,盡數隐去。
“恩師。”
季晨朝着眼前這位身着素袍的老人一禮到底:
“這些俗世紛擾勞您動念,實在是不該。”
賈大師的眉眼之間,仍帶着那份不急不緩的平和,笑着合手回禮:
“無妨。”
說罷,他袖袍一揮,對着季晨做了個“請坐”的手勢。
“家父當年病重,數次被下達病危通知。”
“正是在那個時候,恩師您出手相助,才得以讓家父續命延年。”
“我季家上下,對此銘心刻骨,感激不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