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五分鐘前?”
李太太呆滞地重複着這段話。
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摸向桌沿,想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,腳下卻像踩在棉花上無力。
“季季晨”
李太太最後一點強撐的氣力終于耗盡,雙腿再也支撐不住。
“撲通”一聲,伴随着香槟塔轟然倒塌,李太太徹底癱軟在地。
那本就被撕裂的華貴衣裙浸在渾濁的酒液裡,更顯狼狽。
“你你們季家瘋了”
李太太癱坐在地,像是在夢呓,又像在控訴:
“我看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處心積慮!早就算計好了要狠狠坑我們李家一道!”
“小事?”
季晨偏過頭來,“看來你搞錯了重點。”
“少他媽演!不就是怕當衆承認,是你弄壞了我的衣裙,會丢了你季大少爺的臉!不就是心疼那點臭錢!”
“甯願躲在季老爺子身後,和我們李家撕破臉開戰,都不肯掏這一百萬!你還是不是個帶把兒的男人?”
“就是個敢做不敢認的軟骨頭!下三濫的孬種!!”
面對李太太的胡攪蠻纏,季晨搖了搖頭。
他向來不願在蠢人身上浪費口舌。
可是,就在他剛剛走進水吧台的瞬間,撞見李太太欺辱蘇若雪的那一幕時:
那張委屈的臉龐,的文書,可是季老爺子點頭後才能簽署生效的。
“荒謬!這太荒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