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雪本能地抓緊了身下的座位,又往後挪了幾寸。
季晨是怎麼知道這事的?
她隻在剛剛和季青瑤一個人說了林曼的事。
無論是當時前來接送的陳管家,還是好閨蜜李欣怡----
蘇若雪很确信,她絕對沒有說漏半個字。
難道
剛才她和季青瑤在吧台說話時,被季晨在門外偷聽了?
想到這,蘇若雪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。
先不談季家的隔音效果好不好,以季晨的身份地位,能幹出這種聽牆角的事嘛?
那畫面想想就夠離譜的。
就在蘇若雪滿腦子猜測亂飛時,季晨開口說道:
“剛在門口,陳叔跟我提了一嘴。”
哦,這樣
蘇若雪緊繃的肩膀松了下來。
她心裡明白,之前那些遮遮掩掩的舉動和不自然的反應,肯定會讓精明的陳管家猜到出了點狀況。
但現在看來,她還是低估了這位伺候了季家幾十年的老人。
陳管家僅僅是觀察到蘇若雪含糊其辭的态度,還有林曼那幾句夾槍帶棒的話語,就把整件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。
這種洞察人心的眼力勁兒,确實毒辣。
“不過”
季晨話鋒一轉:
“你放着近在眼前的路不走,倒是有點意思。”
說完,他扶着吧台邊沿站穩身體,轉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最大的那個酒櫃面前。
随後,季晨伸手拉開了那扇巨大的酒櫃門。
裡面整整齊齊陳列着各種年份久遠,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頂級名酒。
其中甚至有幾瓶,蘇若雪連見都沒見過。
像是什麼早已在拍賣行中絕迹的稀世珍品。
可在整個酒櫃的正中央,卻放着一瓶與周圍華貴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那是一瓶很普通的酒。
瓶身上蒙着層薄灰,标簽邊緣也已經有些發黃卷曲起邊兒了。
季晨盯着它看了好一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