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下水道垃圾,給我提鞋我都嫌髒!”
看着林曼這幅把全天下都當假想敵的猙獰模樣,蘇若雪無奈地皺了皺眉。
林曼這個人
真是每一次都能刷新她對“下限”這個詞的認知。
那些旁觀者不過是看個熱鬧,也沒有對她進行任何诽謗和侮辱。
怎麼就得罪她了?
或許在林曼扭曲的價值觀裡,沒有匍匐在她腳下高喊萬歲,就等于是敵人吧。
白予星也在一旁無奈地攤了攤手,示意蘇若雪稍安勿躁。
同時,壓力山大的經理也湊近到白予星和蘇若雪身邊,小聲說道:
“二位千萬千萬别擔心!我這邊已經和李欣怡小姐通知過了。”
“下次您二位再來玩,無論點什麼酒水,一律免費!”
“同時,為了您二位的安全着想,怕待會場面失控,傷着了您二位”
“我安排好了幾位身手不錯的工作人員。”
“如果等會要起沖突,會第一時間護送二位從後面的安全通道離開。”
經理抹了把臉上的虛汗,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眼巴巴地看着白予星和蘇若雪:
“您二位千萬千萬留個聯系方式,日後好商量賠償!”
“投訴這事兒能不能商量一下?”
要是放在幾個月前,面對林曼這樣掀桌子撒潑,指着所有人鼻子辱罵的瘋狂态勢,蘇若雪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。
她大概會在心裡,用盡平生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詞,把林曼從頭到腳給噴一遍。
可此時此刻,蘇若雪感覺,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
面對林曼咄咄逼人的叫嚣,蘇若雪并沒有上頭,也沒有憤怒到發抖。
反而有一種奇怪的興奮。
像是看一場滑稽的戲。
像是等一顆被吹得鼓鼓的氣球,下一秒“啪”的一聲爆裂。